吳家那麵的鄰居聽完,急忙客氣表示:“沒事兒,誰家不養個家禽沒臭味兒?咱就是泥腿子人家,有多少戶年年在院子裏漚大糞給地增肥呢,那不更臭?不算事兒。”
等到左撇子離開,那家鄰居老太太才摸著心口道:“咱可不能說嫌棄,他們姓左的,尤其是這撇子,現在再也不能門縫裏瞧人了,咱家惹不起,真怕他那嶽母又一咬牙將咱家房子買下來。”
這位老太太的兒子和孫兒們就在幫左撇子家幹活。
本來是沒他們的,一家子全長的瘦巴巴。
這不是看著成了鄰居,白玉蘭和左撇子明知道那家人幹活沒勁兒,也給了麵子,讓全來幹。
老太太的孫兒說:
“可不是,別看咱兩家離得近,往後備不住隻有眼饞的份兒。奶,你還沒好意思登他家門呢吧,現在吳家和左家的院牆都打通了,照我說,豬圈兒算啥,那是左家不愛顯擺。
要是顯擺,外人來了,打開吳家以前那些偏房和倉房的門,那才叫一個大變樣,簡直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比咱家人住的屋子刷的都亮堂,地上鋪的還不是石頭,是磚。
釀酒用的灶台,聽那些幹活的人講,更是極為講究,木匠還給做堆放那些釀酒家夥什的櫃子,隻櫃子就有好些個,連小磨盤都不是用泥糊,為幹淨用的是青磚。”
老太太聽的直嘖嘖:“媽呀,以前他家那碗架子都快零碎了。那兩口子是過日子人,但見天兒攢點兒好木料,全陪送給他家那仨閨女做櫃子。再看現在,誰能想到連存放釀酒的櫃子都有了好些個。”
老太太又好奇問了一句:“對了,院子打通了,我看大門咋還是倆?”
“人家左家大門是新的,還是二女婿夏天那陣特意做的不舍得換。不過,聽說裏正爺爺要送給撇子叔家大門,大門上方帶牌匾,要讓吳家房梁上寫上,左。村裏人都在這麼說。”
這位老太太不敢說了,不是怕左裏正,是怕秀花。要是將秀花換成別的婆子,她就敢講究,總感覺那兩家關係太好了,好到邪乎的程度,說是沒男女方麵的貓膩兒誰信呢。
但是誰讓現在遊寒村所有婦人都在裝聾作啞呢。
每每提起左裏正家和左撇子家好的像一家人似的,大夥自覺互相打哈哈找借口道:“這不是撇子大女婿提攜裏正叔家的孫兒啦?倆好合一好,換咱也理應走得近。”
可實際上,明明大夥都看出來了,石九嫂子家的小子、莽子家小子,連著張瞎子家大兒子也借過光,雖說全都和左撇子家關係極為瓷實,石九嫂子的那位小氣男人,現在都上杆子左撇子,但真不至於好到像左裏正那樣。
左裏正好幾次當著大夥麵前那一聲聲:“秀花,老妹子”,哎呦,喊的那叫一個熱乎,臊死個人,當村裏人瞎啊還是傻?還有啥不明白的。
而最明顯的就是吳家人去哪裏的安排。
為了幫左撇子家盡快買下吳家的稻田地,是人就看出左裏正的用心。
吳家人被分到附近最偏僻的楊樹毛子村了,離遊寒村最遠。
左裏正出麵交涉的。所以無論是吳家的房屋,還是田地,吳家人因著有了落腳點,才會痛痛快快沒哭天喊地癡纏。要不然啊,即便村裏決定除去一家,那不是小事情,也不能一點兒沒磨嘰的隻用幾天就搬走。
想必左裏正去給跑這事兒,是想快些修整房子,不耽誤左家釀酒的正事兒。
畢竟沒地點,去哪裏釀啊?挺冷的天,人手夠用也沒招。
村裏人猜的沒錯。
也因著朱家和吳家院落全部以極快的速度拾掇完畢,釀酒速度比以前提升好些倍。
遊寒村,當初大半夜發現賊人的葛老摳,目前都被秀花雇傭來釀酒了。
葛老摳眼下再像以前似的癡迷釀酒,他媳婦再也不揍他了,更是不會大半夜攆他出門了。
秀花大姨說了,他男人還是釀酒主力呢。
連著石九嫂子、左裏正大兒媳、張瞎子媳婦、莽子媳婦,這都屬於是自己人,也加入進釀酒行列。在買下吳家倉房釀酒。
而就在今冬第一場初雪停下時,朱興德終於帶著羅峻熙回來了,他還懷揣著李知縣給介紹的軍隊訂單。
朱興德和羅峻熙還沒空手,由於附近十裏八村能買的釀酒糧食早就買完了,他們雇了一輛隊伍,從外麵帶回來了許多新添購的糧食。羅婆子入股的五百兩,全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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