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安兒是想把憂愁困擾,用力地甩出她的生活。
相比於女鬼的恐嚇,她更在意的是鍾馳的話。她不過是27歲,就不能再在他麵前撒嬌了嗎?還是因為已經結婚三年,不能再讓他抽時間陪她?
“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個,也不知道給小孩子騰個地兒。”
旁邊的聲音陡然插了進來,徐安兒向右側一歪頭,一位母親沒指名道姓,卻也是在數落著她。因為公園裏一共就三個秋千,其它的被另外的小孩占了去。
徐安兒趕忙站起來,用手擋了一下額頭,好像是做了件極其不符合大人常識的事情。
她低頭走出公園,才發現自己穿的是雙脫鞋,幸好身上的家居服不至於影響市容市貌。
她不想回家,但不現實。
當她走到小區門口才發現自己沒帶鑰匙,手機也沒拿。隻好去鍾馳那去取。
鍾馳的事務所她很少去,在家能見麵沒必要再去那裏,主要還是不想打擾他工作。臨進門前,她把飛散的頭發束在身後,看起來還利落點。
鍾馳助手認得徐安兒,讓坐倒茶的很是熱情。
“鍾太太你好久不來了。”
“怕耽誤你們工作。”徐安兒微微一笑。
“不會。”
小助手很喜歡溫婉和氣的老板娘,特別是她的笑,宛若春風化雨般的令人舒暢。不像高凡成天趾高氣昂的,像是所有人都欠她二百吊似的。
“徐安兒你怎麼來了?”高凡禮貌又生冷地問向徐安兒。“還不快去工作,不想要獎金了?”她又轉頭吼向小助手。
小助手灰溜溜地跑開。
“我鑰匙鎖在家裏了,向鍾馳來拿備用鑰匙。”她不自覺地將穿脫鞋的腳,蜷縮到身側。
“鍾馳在與當事人會麵,你穿成這樣,恐怕不方便進去,我幫你去拿。”高凡居高臨下地掃著徐安兒的打扮,完全給鍾馳刷負分的存在。
徐安兒看著自己的家居服,倒算不上寒酸。但出入這種正式的辦公場合,的確是有不妥。
在還沒等她說‘好’,高凡已經扭身進了鍾馳的辦公室。徐安兒總感覺,高凡對她有種藏在禮貌後的蔑視,特別是對她的稱呼上。
事務所采用的是全透明設計,她可以看到鍾馳與對麵的人在說著什麼,順手拿出鑰匙給高凡。
他競然沒向門外看她一眼,連確認一下都不需要嗎?
“鍾馳說晚飯鍾姐要來,讓你再準備三人的飯。”高凡把鑰匙放到茶幾上,發出不大也不小的哐啷聲。
“哦,好的,謝謝。”雖然她對高凡這個人不太感冒,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自家老公事業的順利,作為合夥人的高凡一定也付出了很多。
在回家的路上,徐安兒的腳步越發的沉重,她害怕那個女鬼淒厲的怪笑,和勢必將她摧毀的威脅。
深感不安的她低著頭,看到腳下有一顆黑色的豆子,離它不遠又是一顆,一直延伸成一條虛線,直到前方推著小車佝僂著腰的老人,每走一步就掉下一顆。
徐安兒蹲下身幫著撿了起來,原來是棗子!很小,很硬,泛著存放長時間的烏黑色,基本上已經不能吃了。
她像小雞蝕米一樣,一顆一顆撿起,追上前去。“老婆婆,你有東西掉了。”
“別老婆婆的叫,都把我叫老了!”老人不樂意地嚷著。
“......”徐安兒看對麵老婆婆蒼老的臉,皺紋已經多的都爬不下了。
“叫我孟孟。”老人眼中斂出特有的光,像是在回憶那早已逝去的青春。
“.....”徐安兒一老實孩子,真是張不開嘴。
“哎!看你一臉的不情願,算了,叫我孟婆吧。”老人勉為其難地一擺手。WwW.com
“孟婆,您的棗子掉了。”徐安兒這才爽快叫人。
“這可是我的寶貝啊!”孟婆大叫著失而複得的驚喜,皺巴巴的臉與手裏幹癟的棗很是相匹配。
隻見孟婆拿起一枚黑棗幹,在胸前的衣襟擦了擦,就要放到嘴裏。
“孟婆,這個棗已經很長時間了,又掉到地上,小心吃壞肚子。”徐安兒不光隻是提醒,還上手抓住孟婆幹枯的手來阻止她。
“不讓我吃,那給你吃好了。”孟婆將沾有自己口水的黑棗幹,塞到徐安兒的嘴裏。
堅硬的棗子神奇般地在她嘴裏化開,像融入水裏的方糖。徐安兒眼前一片迷蒙,看到孟婆的樣子一下被拉長,一下變矮粗,耳朵裏聽到的聲音也變了調。
“你家裏的那個東西還沒成氣候,現在傷不了你。記住,鬼話連篇,都是嚇唬人的。”
待一切安靜後,徐安兒吃驚地看著孟婆,“您是......”
孟婆對她擺擺手,“快回去吧,你不是還要趕著回家做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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