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手槍的外型一模一樣,秋看著那瞄準自己的槍頭,他壓根沒辦法區分出溫羽手中拿的槍到底是哪一把。
秋將眼睛一閉,算了,無所謂了,哪一把手槍都沒有區別,裝滿子彈的槍膛是不會空槍的。
他死定了,作為犧牲品這麼丟臉的死去,真是不甘心。以他一條命換掉溫羽一條命,他為自己可惜的同時,也為溫羽可惜。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能在遊戲中直接叫板黑蜘蛛的女玩家,溫羽在公開宣戰的時候,那種出類拔萃的氣質,那種狂妄的野心,很大膽,很囂張,看起來也很美。
溫羽做了他一直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他躲在暗處透過屏幕看到那樣閃閃發光的人,內心既感到澎湃又感到自卑,他無法否認自己真的很欣賞這樣的女人。
她狂妄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很美,是因為野心的緣故嗎?女人有野心,又有膽量,所以才會渾身都充滿著致命的魅力嗎?
秋說不明白,他沒有機會再去了解了。
溫羽看著他,肉唇輕輕模擬槍械發射的聲音,“砰。”
槍膛似乎轉了幾圈,扳手摁下的時候,發出一聲空響,預料的震耳欲聾槍聲並沒有響起。秋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
是個空槍!
怎麼會?!不是兩把槍都放滿了子彈嗎?
“哎呀,我好像記錯了。”溫羽玩弄著手裏的槍,捏著下巴疑惑道:“到底放了多少顆子彈來著?”
她將手槍重新放回盒子裏,無所謂地聳聳肩,“算了,真可惜是個啞炮,那麼遊戲繼續吧。下一輪,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霖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她很快利落地將黑盒子搖晃了下,又將三位玩家的撲克牌打亂,“好,第一局未分出勝負,遊戲繼續,請莊家選好手牌。”
宮蘿稍微猶豫了會,很快選好了第二局的6張牌,選完後她看了看溫羽。
溫羽開出來的果然是空槍,她猜的沒有錯,溫羽誰也不想殺,她的目的是平局。對於溫羽,宮蘿似乎有所了解了,這個女人,是那種喜歡追求利益最大化的類型。
可是,宮蘿還有一個疑惑,就算溫羽的手槍裏沒有放子彈。兩把手槍的外表型號都一模一樣,她是怎麼分出哪把槍才是她的手槍呢?莫非是偷偷用了什麼道具?可是選槍的過程就那麼短短幾十秒,大眾的眼睛都看著呢,不可能當眾使用道具的。
溫羽也很快選好了手牌,壓力轉移到秋這邊,就剩他還沒選擇了。
秋看了看溫羽,又看了看宮蘿,發現她倆此時的眼神很相似。溫羽冷靜中帶著篤定的笑意,宮蘿譏諷中帶著倨傲,她們倆仿佛是圍在陷阱旁,享受地看著獵物掙紮。
秋明白,這個掙紮的獵物是他自己。
通過第一輪公示手牌,他很確定,溫羽和宮蘿在合作。因為,在他原本的設想裏,宮蘿若想要溫羽在這賭局裏死的話,是絕對不會出a、2這兩張牌的,這兩張牌是重複的,被猜中的可能性大於其它撲克牌。他特地避開了這兩張牌,而溫羽和宮蘿不約而同地出了,所以答案很明顯,她們絕對在合作!
可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從敵人變成了合作夥伴?難道是在遊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