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這個,孟昭離也看向一直他們。凜風一直依偎著謝蕎漳的屍身,血已經被凜風舔幹淨,應該說整個屍體都被他舔的幹幹淨淨,如果不是胸口猙獰的洞和毫無血色的臉,她就如平時睡熟了沒什麼兩樣。
忽然想起了什麼,孟昭離隻覺得額頭直跳,糾結了短暫的功夫還是問了出來:“風……風大哥,蕎漳妹妹,為什麼,沒有變成……”
他不用說出來了,他們都見過渡魔珠被取走之後宿體化成血水的樣子!
之前被一連串的變故打擊的沒想起這一茬,此刻忽然迸進腦海裏,他隻覺得心突突跳得厲害,不是害怕,竟是激動,說不清道不明個中緣由。
凜風和小白經他這樣一問,也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均是驚得一呆,小白剛剛還覺得小丫頭死的好可憐,心裏都有些為她難過了,此刻突然覺得那屍體無比的恐怖,噌的一下就躥上了榕樹!
凜風沒理他,謝蕎漳死後第一次認真的審視起她。
她的屍體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他一路從帝都馱回來,從還有微溫到現在變的冰涼,從軟~綿綿毫無力道的垂在他背上到現在變得僵硬,她,的確沒有一絲要化為血水的跡象!
凜風的心也無法抑製的突突突狂跳了起來!
她的屍體沒有被毀,難道是上天再告訴他,她還有希望?
怎麼可能?她死的,透透的……
眼淚終於從狼妖臉上滑落,夜很黑,沒人注意到。他嗚咽著,他的小丫頭,不會再回來了……
狼嚎毫無預兆的響起,樹上的小白和樹下的孟昭離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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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離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當他醒來時,發覺自己和凜風都靠著白~虎,小白也不知何時下了樹,幻化了回去。白~虎身上很暖很軟,露宿了一夜也不致覺得渾身酸痛。
他揉揉眼睛,看清眼前,隻覺得一個機靈,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下,把白~虎和凜風都弄醒了。
眼前,榕樹垂下的樹根氣根,將謝蕎漳屍身裹纏的一絲不露,好像一個繭高高的懸起,幾乎和榕樹融為一體,若不是他們知道榕樹就是榮霜,知道那裏原本放著一具屍體,很難看出樹上纏著一具屍體!
凜風瘋狂的抓榕樹幹:“小榮兒!你做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你到底如何了?你給點反應啊?”他現在妖力匱乏,完全感應不到。
白~虎輕輕將他叼起,任他在空中瘋狂的蹬踹了一陣,實在累的垂下四肢,才將他放下來,孟昭離才急急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她不在了。”小白道。
孟昭離幾乎站不穩:“什麼?!你說,小榮兒不在?不在哪了?你什麼意思?”
雖然麵對的是白~虎,他竟然不顧斷腿站了起來,掐上白~虎的脖子,可惜力量實在太小,看起來反而有些滑稽。
“她她她隻是不在這裏了!”即便孟昭離毫無攻擊力,還是把小白嚇得直發抖,“昨晚還能感到她淡淡的神識和妖力,現在都沒有了,可能最後都用在那丫頭身上了。”他看向空中的屍繭。
孟昭離頭皮發麻,“那她在哪?她把蕎漳裹起來又是什麼意思?”
“唯一可能,就是她回去了吧?她傷的那麼重,連維持本型都難,植物成妖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會回到本體,如果她還能回去的話。”
“你是說,她回……回符禺山了?”凜風道。
“也隻有那裏了吧,隻有回到那裏,才能幫她盡快恢複。”小白道。
“可你不是說她也傷的很重?符禺山那麼遠她怎麼回去?”孟昭離急道。
“她是樹啊,還是棵千年老樹,她可以利用所有植物的根須,將她的妖靈帶回去,隻要回到本體,她就能恢複妖力。”看著孟昭離和凜風將信將疑的臉,小白由補充道:“我跟她都在符禺山住了那麼久,那裏靈氣濃鬱,隻要能回去,她就應該沒事。”
“那……那這棵?”孟昭離仰著頭問。
“應該是她為小丫頭留下的,或許她真有辦法能救小丫頭也說不準。”小白道。
“去找她!”凜風道,“如你所說,如果符禺山真的靈氣那麼充足,我也能盡快恢複!”
雖然從小白的眼中,他知道這並不太可能。
“符禺山山高路遠,清槐,等得到我們回來麼……”孟昭離喃喃的道。
“等得到。”凜風篤定的說:“因為薑讚,要的是榮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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