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自己知道為什麼!”凜風的毫不掩飾怒氣,就算他無法幻回人身,無法爆發妖力變大,此刻的他也是一隻凶狠無比的狼,但謝蕎涵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家養的寵物一樣,
“風大哥,你別這麼生氣,就算沒了我姐姐,你還有我啊,我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對你又有什麼不同呢?”謝蕎涵終於弄好了孟昭離的腿,走到凜風身旁,伸手搭在他頭上,那樣子絕對就是在逗自家的狗:
“我姐姐一直都很照顧我,我也可以替她,照顧你的。”
狼妖向前一撲,將她撲了個跟頭:“她臨死前還心心念念要找到你,怨自己弄丟了你她死了,姐姐姐死了!你連一丁點傷心難過都沒有嗎?”
“傷心?難過?”謝蕎涵就坐在地上大笑起來:“這些年,我的傷心難過都給了你,我為你流了多少淚,我的傷心難過早就被你耗幹了!我早就不知道什麼叫傷心難過了!”
“她以為她事事為我,照顧我?從小到大什麼事不都是我得讓著她?我就是她的玩偶,高興了對我笑,不高興就欺負我,還不許別人對我好!保護我?那不過是她霸道,隻許她欺負不許別人欺負我罷了!”
“你明明知道我也喜歡你,你們兩個卻天天在我麵前恩恩愛~愛!為什麼?明明我們倆長得一模一樣,你為什麼眼裏隻有她,就是看不到我?”
孟昭離驚呆了,難道這急轉直下的一天,都是由於蕎涵這小姑娘去通風報信?就隻因為,恨她的同胞姐姐?
凜風嫌惡的甩開她的手:“你跟她一點也不像。”
謝蕎涵冷笑:“是,我沒她那麼天真,沒她那麼囂張!你喜歡小辣椒嘛,那我就毀了她!我得不到,她也別想得到!”眼光忽然又溫柔起來:
“你們別這樣,現在你們兩個都受了重傷,沒有我,怎麼離開這鬼地方?別生氣了,等天亮了,我帶你們回家,我家有錢,肯定能治好你們!然後咱們再去找清槐哥哥,霜姐姐,到時候你們想要什麼都可以。”
孟昭離剛才隻是驚,此刻後背上那股涼意更重了,這丫頭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她平時並不會跟她姐姐一樣這樣稱呼大家的,更多是隨著榮霜一樣叫孟大哥,莫公子一類,絕不是這樣,這都是謝蕎漳的語氣和神態。說的話也邪乎的緊。
他有點不放心的摸了摸剛綁好的腿……
凜風喉間呼嚕呼嚕的吐著粗氣,早就發現她在學謝蕎漳,更加憤怒,謝蕎涵拿準了他重傷之下對她毫無辦法,依舊學著謝蕎漳的神態語氣,本來就長得一樣,模仿起來更加好似謝蕎漳附體,可在凜風眼裏,隻恨不得一口將她脖子咬斷!
“臭狼狗!”謝蕎涵還在做戲:“這麼生氣做什麼?很快你就會適應了,咱們還和以前一樣,這樣多好!”
說著她又去摸凜風的頭,狼妖忽然仰頭長嘯!
嚇得她不由自主一縮手,但很快她就笑道:“你現在法力耗盡,這裏也不是深山老林,再怎麼嚎,也不會有狼來幫你的,乖,咱們很快就回家了!”
凜風嚎了一陣,冷冷的道:“誰說我要招狼了。”
另外兩人均是一愣,四周靜的下人,忽然傳來奔跑的輕聲,聽起來很遠,但是轉瞬間便來到跟前!
小白在凜風跟前刹住,謝蕎涵早嚇得呆住,但他們都知道小白並未被他們完全馴化,她心存僥幸,“噌”的一聲,烏金刀已拿在手中!
“蕎涵!真的是你勾結張鹹?”見到烏金刀,孟昭離在無法說服自己她不是叛徒。
“幹什麼說勾結這麼難聽?”謝蕎涵警惕的看著小白,“不過互惠互利,這是生意人的本分。”
小白來到凜風跟前,望了望遠處的大榕樹,又看看凜風,雖然一眼就看出他重傷,還是心虛發抖的伏在他跟前,兩隻前爪抱住頭,像做了錯事的小孩。
凜風一雙綠眼一直瞪著他,此刻見他這樣才開口:“你不出來幫忙,我們不怪你,現在,先把她拿下。”
小白抬頭觀望一下,“嗷嗚”一聲幻作巨型白~虎,朝著謝蕎涵過來,謝蕎涵就算早就準備,但她那點三腳貓功夫,也知道絕不是班寅將軍的對手,發狂一般胡亂揮舞一陣烏金刀,轉身撒腿就跑。
白~虎奔出幾步,被凜風再次召回,幻回小白伏下,凜風望著遠去的謝蕎涵:“下次,我絕不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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