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亮從馬上摔下來的第三天……
右胳膊還纏著白色的紗布,被吊了起來,不許亂動,身上的全副武裝直接就被卸下來了,然後被軍中的軍醫按在了床上不許亂動:“老將軍啊,年紀不小了,怎麼還和年輕人一樣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呢?傷筋動骨一百天,哪那麼容易好啊?得虧隻是一隻胳膊,要是其他的哪兒,可就不知道還要多久了!”
張亮極度不滿:“難道老夫還要一百天才能打仗?這怎麼可以?老夫可是軍中大將!哪有躺在床上的道理?!”
軍醫白了一眼張亮:“若是大將軍不想下半輩子都是這樣度日,不想右臂就此廢掉,還是老老實實地躺著比較好,五天之後才可以下床行動,不允許使用右手,什麼時候都不可以!”
這位軍醫也是有爵位在身的榮譽軍醫,享受的待遇等同四品官員,雖然沒有實際權力,可是地位已經是今非昔比了,有爵位在身的醫者是很受尊敬的,麵官不拜,無論什麼官員也不得對其無禮,這是李二陛下規定的章程。
長安總院院長孫思邈的待遇已經等同國公,各地分院院長的待遇也很高,學醫已經不是什麼讓人不齒的事情,過去蔑視醫者的風氣也被在最短的時間內抹去,行醫雖然做不了什麼官,但是可以拿爵位,可以享受國家津貼,一輩子衣食無憂,這已經是多少醫者夢寐以求的事情了。
所以大唐在各地設立的官方醫院裏麵,都在最短的時間內集合了形形色色各個方麵的醫者,最優秀的自然集合到長安總院,因為長安總院不僅僅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更是針對最新病情和過往的疑難雜症進行研究,爭取將絕症變為可以醫治的症狀,長安總院也是一個帶有研究性學術性的綜合醫療場所。
而且為了表示對長安總院的支持和對提高醫者社會地位的支持,李二陛下直接就把整個太醫院給並入了長安總院,反正什麼達官貴人得了病都會去長安總院看病,反正一樣的,富者加倍收費,貧者不收費;一般的小病也不用那些聞名天下的名醫出手,其他的醫者也可以做到,而可以請孫思邈這位大神出手,除了軍隊出征孫大神隨軍以外,也就是孫大神自己願不願意的事情了。
張亮對於這位有爵位在身的名醫也隻能鬱悶的閉了嘴,再說了,人家說的也是實話,這傷筋動骨一百天,而且自己也不再年輕了,這跌了一下可不輕,疼得冷汗直冒,最可惡的是第一時間沒有任何人有動作,就連他自己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了,一直到劇痛已經無法讓年老衰弱的疼痛神經無視,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慘叫起來。
那堵牆真的被三門火炮一輪齊射給解決了,後來檢驗的結果也是很正常的,那堵牆真的是沒有任何異議的堅固的城牆仿製品,絕對是堅固的,絕對是沒有作假的,至於投石機毀不掉而火炮可以毀掉這件事情,也就有了結論——火炮的威力遠強於投石機。
據說這個消息一傳出軍中的那些投石機的使用者和八牛弩隊都對新入營的火炮隊非常不爽,入營的第一天那些投石機隊的隊長和八牛弩隊的隊長就一臉不爽的來到火炮隊的居住地要求和他們比試一下各自武器的威力,不就是大鐵管子嗎?我們這些東西也絲毫不弱,都是戰爭巨獸,你看看誰更厲害些?!
這一百人的炮隊旅帥陳江正在讀書,發現這些人一臉裾傲的看著他的時候,冷冷笑了一下,然後低頭一邊看書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在你們說這些事情之前,在下有必要告訴你們一些其他的事情,火炮和你們的所謂投石機八牛弩是不同的,發射一次炮彈,就等於使用掉雍州三原縣五天稅收,如果你們堅持要和我炮隊比試,就先把錢拿出來,否則,沒有主帥命令,炮隊不得發炮,違令者斬!”
來找事兒的人紛紛瞪大了眼睛,三原縣的大名在整個大唐沒有人不知道,就好象蘇寧蘇侯爺的大名整個大唐沒有人不知道一樣,大唐第一富庶的縣,被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天堂一般的生活,那裏的稅收,發射一次炮彈就是五天的稅收嗎?不能說別的,還真是直觀的感受呢……
“你,你說什麼瞎話呢!哪有這種武器!”一個八牛弩隊軍官大聲說道,不說其他的,陳江的這種語氣就讓人很不爽,還有這種態度:“你這廝,該不會是怕了吧?!哼!用什麼奇奇怪怪的理由避免和我等對決,怎麼,聲音大一些就是火炮的威力所在?!”
陳江猛然間放下了書本,盯著那個軍官說道:“這種話可不能當作沒有聽到啊,你可知你這樣說對於我等而言意味著什麼嗎?”
那軍官裾傲道:“還能意味著什麼?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陳江一下子踩著書桌飛躍到那軍官麵前,一把揪住那軍官的左臂,單手一扭,右腳抬起對著那軍官的右腿關節後方一踩,那軍官慘叫一聲,整個人半跪在了地上,手臂被不規則的扭曲了,一看就是脫臼了,那種劇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這種慘叫也是可以理解的,於是,和那軍官關係比較好的另外一個八牛弩隊軍官立刻大怒上前欲圖解救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