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永淳又是微微歎息,“我們想要從奧國進口鈾礦,但想要實現這樣的願望,要走很長的路!”
牛福插話道:“我們的領導人,去年訪問奧國時候,曾跟奧國的資源部長談好了一份協議,每年從奧國進口兩千噸八氧化三鈾,合同期是十年。而且不排除,將來還會加大進口量的可能性。”
“那挺好啊。”李唐以為問題解決了。
“雖然獲得了奧國資源部長的同意,但奧國那邊,黨派之間矛盾強烈。不出意外,那邊的反對派一定會反對我們進口鈾礦,哪怕每年能夠給他們數十億元的貿易額,但一定會有人反對的。畢竟不是普通的鐵礦,而是鈾礦。這個礦,很敏感,容易觸動神經。”
牛福皺著眉頭,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難度,“想要走完所有的審批流程,順利進口第一頓鈾礦,恐怕得走好幾年的路,沒那麼簡單。”
李唐陷入了沉思。
領導人都親自出馬了,談下了合同,但還是前景不明。
可見進口鈾礦這件事情,難度有多麼的巨大!
“是不是進口的條件比較苛刻?”
“條件是一回事,還事關政治立場,還有人提出核安全的問題。”牛福一直眉頭緊鎖,“從奧國進口鈾礦這項艱巨的任務,雖然有領導帶頭和鋪路,但最終落到實處,還得是企業之間的談判。而我們武礦集團,將承擔起這項艱巨的任務。這不僅是商業談判,還涉及到其他方方麵麵更加敏感更加艱巨的難題。”
“奧國那邊有沒有提出具體的要求?”
“那倒沒有。奧國出口鈾礦,其實還挺寬鬆,隻要是簽署了核不擴散協議的國家,他們都同意出口鈾礦。不過,出口到我們華夏,總會遇到更多的難題。”牛福解釋道。
聶永淳補充道:“在此之前,我們從未從奧國那邊進口鈾礦,現在才開始在這方麵開展貿易往來,確實需要經過層層審批,過五關斬六將。時間長不說,通過難度極大。”
這一番話說下來,李唐確實明白了核電發展在能源供應方麵的難題,確實不好解決。
而且這也不是錢就能夠解決的。
但是,他名下,並沒有鈾礦項目。
“二位領導過來找我,是希望我能夠提供什麼幫助呢?”
“國際上鈾礦資源比國內更豐富,而你在國際礦業界,享有盛譽。”聶永淳看著李唐,眼裏閃爍著濃濃的期望,“你的勘探技術,在全世界都是獨步天下。如果你來幫助我們開展鈾礦勘探項目,那肯定是能夠實現曆史性的突破!”
除了開展勘探項目,其實解決資源短缺,最快速的方法是收購現有的已開發的礦山。
牛福顯然是想要一步到位,所以詢問道:“比和比拓和立拓都是鈾礦開發方麵的大企業,不過想要從他們那裏進口鈾礦,還是碰到剛才說過的問題,奧國方麵審批流程很漫長。不過,他們在奧國之外的其他地方,也有鈾礦項目!”
說起這個,聶永淳倒是有了明確的目標:“奧國在飛洲有個新羅鈾礦,儲量、產量都相當不錯!”
“你能夠從立拓手裏,拿到西門杜鐵礦的礦權,可見你的能力是遠超我們想象的。”牛福也是充滿希冀的看著李唐,“如果你能夠再次跟立拓達成協議,把新羅鈾礦的礦權拿過來,那真是對咱們國家的核電發展起到了偉大的貢獻!”
他們之前覺得李唐能夠從立拓手裏,拿到西門杜鐵礦的礦權,非常不可思議,就像是夢幻一樣。
穀這簡直超乎想象。
於是,也對李唐能夠拿到新羅鈾礦,明知幾乎不可能,但還是說了出來。
李唐果斷的搖頭:“不可能成功的。”
他很清楚,拿到西門杜鐵礦的礦權,等於是從立拓的身上扒了一層皮下來。
完成這樣的壯舉,可謂是天時地利,以及大膽的操作。
能夠成功,確實是占有一定的運氣成分。
如果再來一次,也許立拓就不會選擇妥協,而是選擇兩敗俱傷的選項。
“你們如果早點跟我說,也許我就不是跟李唐要西門杜鐵礦的礦權,而是要新羅鈾礦的礦權了。”他無奈道。
“看來我們來晚了。”聶永淳拍著大腿,非常遺憾,“我早該來找你的,隻有你能夠解決核能短缺的難題!”
“這個捷徑走不通,那我們就開展鈾礦勘探!”
牛福倒也釋然,“從開展勘探項目開始,對於解決鈾礦短缺,確實過程很漫長。快則五年,慢則一二十年。但我們確實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邊走邊看。一方麵,等待奧國那邊對鈾礦貿易的審批通過。另一方麵,我們必須做兩手準備,做好被奧國拒絕鈾礦貿易的另外打算,那就是開展鈾礦勘探。”
開展鈾礦勘探?
李唐沒有拒絕。
既然是談到了勘探技術,他就不得不跟對方聊聊技術問題:“鈾礦勘探是完全有別於常規礦種勘探的技術領域。可以這麼說,鈾礦勘探最重要的勘探手段,就是物探技術方法,這涉及到放射性測量技術,完全不同於常規物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