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開懷一笑。
何潤琦一聽這話,本來是要帶他去岡果的,聽了他剛才一番話,改主意了。
他有些急了:“我去!”
“咋還罵人呢?”
“我說我去岡果。”何潤琦連忙解釋:“感情這事,可以先放一放。女人嘛,也就那麼一回事,哪有工作更有意思!從皮巴拉地區回來之後,我就想著要不馬利河鐵礦項目,我親自過去算了。結果你不同意,要不然我現在應該在巴分島,每天看著美麗的極光入睡。”
“巴分島那地方,你要呆時間長了,能把腦子凍壞。”
李唐之前確實否決了何潤琦的提議。
現在連贏礦業投產了,礦山運營基本上都是智能化、自動化,隻需要在泊斯的監控中心就能夠了解礦山的一舉一動,每一噸礦石的去向。
所以並不需要何潤琦繼續在那邊當監工。
“你要去飛洲的話,時間上也能來得及。這次去,主要是先實地踏勘,然後決定要不要投資。”
他話雖這麼說,不過還是提醒道:“己內亞現在大罷工,危險的很,西門杜鐵礦短期內是不能繼續了。岡果民主那邊,也是局勢動蕩。尤其是在東部的幾個省,幾大武裝勢力盤踞,隨時擦槍走火,引起衝突。咱們要去的地方,在岡果的南部,靠近危險區域。此去,你要想清楚,萬一回不來,這一輩子媳婦兒也沒娶,是不是遺憾?”
“死就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何潤琦可沒那麼容易退縮。
“要是死在飛洲那地方,十八年後,是不是好漢我不知道,但肯定是黑漢。”
“我本來就黑。”
“投胎的時候都不用多餘染墨了。”李唐也被何潤琦說得笑了起來。
父母在燕京這邊呆了沒多久,看到李唐在眼前活蹦亂跳了幾天,而且也沒一天消停,天天為工作奔波,也就沒逗留,返回了黔州省。
反正沒多久就過年,一家人又能團團圓圓。
飛機上,何潤琦特意坐到了禮堂的票旁邊。
作為李唐盛世控股公司的副總經理兼技術部長,公司即將在飛洲開展一個新項目。
可是,他這個技術部長,卻對項目的前景,項目區的地質情況,一無所知。
之前挑選項目組成員的時候,大家問他,要找什麼礦,采用什麼方法找礦,有沒有針對性的技術方法。
他啞口無言。
說起來真的讓人羞愧,每每想起來,內心總會有濃濃的挫敗感。
李唐盛世控股公司發展到如今的高度,其實跟他這個公司的二號人物,關係不大。
有時候他也想出更多的力,增強自己的存在感。
但這一切都徒勞。
在李唐的身邊,他覺得自己站在了太陽的旁邊,完全被熾烈的光芒給掩蓋了。
為了有所準備,也為了在以後的在團隊中樹立威信,他必須要提前在李唐這裏取取經。
在李唐的腦子裏,總有別人不知道的知識,就像是一個深不可測的藏經閣。
“咱為什麼要在岡果去做項目?”他問道。
李唐正眯著眼假寐,聽到聲音,扭頭看了何潤琦一眼。
在這位老同學的眼睛裏,永遠能夠看到求知的欲望。
“這次是計劃去開展銅礦項目。至於你說的問題,為什麼去那裏?因為那裏有找礦潛力。”
他也是不厭其煩的聊了起來:“你知道世界上著名銅礦成礦帶有哪些?”
“環洋成礦帶,還有猛國那邊的斑岩型銅礦成礦帶,就咱們發現的那個塔勒戈銅金礦。”
“是的,最著名的就是常瑞英成礦帶,但並不是這麼個叫法,還得具體區分。第一大銅成礦帶,就是智莉、秘魯那一片火山活躍地帶。第二個,鎂洲西南部,阿裏三納州以及延伸往南那片,鎂國自由口岸銅金公司、道格拉斯公司,就是在那一片成礦帶上建立起來的。”
他說著,已經翻出了一張飛洲的地圖:“第三銅成礦帶,就是中飛銅成礦帶,這條成礦帶的北部,就是成礦條件最好的區段,就在岡果境內南部,在南邊的占比亞的礦帶區段內,也有發現一些礦床。”
“也是斑岩型銅礦?”
“不是,這次是找沉積型礦床,層狀的,輝銅礦。”
“哦,那我知道了。”何潤琦了然。
不同的礦床類型,不同的礦石種類,需要對症下藥的采用不同的勘探手法。
“在中飛銅鈷成礦帶上,上世紀就發現了多個大型礦床,有些礦床甚至已經開發了。”李唐又說。
“還有鈷礦呢?”
“有些地方銅礦更多,有些地方鈷礦更多。”李唐看了一眼時間,來自未來的感歎:“岡果這片土地,十多年後,就會成為咱們華夏礦企的投資熱土。現在,其實已經有一些礦企來這邊投資了,不過規模不大。這裏主要還是西方國家的一些企業,尤其是發國。”
“西方的企業,已經來這邊找礦這麼多年了,咱們還能找到礦嗎?”何潤琦又開始懷疑了。
但看到李唐的臉,那雙熟悉的充滿自信的眼神。
這種懷疑,很快就被徹底擊潰了。
這麼多年跟過來,他很清楚,在李唐手裏,任何不可能的項目,都會化腐朽為神奇!
“總有看走眼的地方。”
李唐嗬嗬一笑,現在也沒辦法細聊,等到實地查看之後,才能更加詳細的講解分析。
不過,他倒是樂意跟何潤琦分享一些曆史故事:“岡果在上世紀吸引了大量的外資進來投資礦產資源,其中跟我們有所交集的,就是鎂國自由口岸公司。”
“愛麗絲的父親就是自由口岸公司的高級總監,聽說這家公司在印泥的礦山,一直在鬧罷工,停產了很長時間,還造成了全球銅金屬的短缺。”
“是的。”
李唐微微點頭:“岡果這片熱土,跟咱們國內淵源頗深。洛邑鉬業,就斥巨資二十多億鎂元從自由口岸銅金公司手裏,收購了岡果這邊的一個銅礦山,叫FG項目。”
“我怎麼沒聽說過?”何潤琦平常也關注國內礦業市場的動向。
涉及二十多億鎂元的投資,必然是地動山搖,舉國皆知。
可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聽說過嗎?”
李唐想了想,恍然反應過來。
不對,這事兒還沒發生!
甚至岡果這邊的FG項目,都不是自由口岸銅金公司的,而是道格拉斯公司的旗下的!
等到自由口岸銅金公司完全收購了道格拉斯公司,這個項目才會轉到前者的名下。
時間久了,久遠的記憶會跟現實混淆在一起,不經意間就會有些混亂。
不過就算說出來,恐怕何潤琦也沒意識到其中的差別。
“那麼多國際大公司,很多專業的技術團隊,已經在成礦帶上找了一遍又一遍,咱們這次過去,壓力很大。”何潤琦也沒太在意別家公司的收購或者其他事情,現在一門心思的想著,怎麼解決接下來的勘探工作,實在是毫無頭緒。.伍2⓪.С○м҈
“不難。”李唐淡淡道。
這是人話嗎?
何潤琦碰到這種情況,有時候真的像跟李唐說一聲,要不公司技術部部長的職位,我還是退了吧,無法勝任,您自個兒當!
想想就升起無力感。
不管看多少書,研究多少論文,在李唐的身邊總是跟不上他的思路。
書上也沒說,碰到毫無頭緒的勘探項目,該怎麼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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