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西門杜鐵礦這樣的礦權,落入別人的手裏,那將會是知名的打擊!
如果麵前這個人,真的在西門杜投入勘探,發現大礦,並且開采出來,對他們的鐵礦石業務將會造成巨大的打擊!
不隻是他們立拓,比和比拓也一樣,隨時警惕著新興鐵礦石企業的崛起。
“西門杜鐵礦是我們的礦權,你為什麼從我們的手裏奪走一半呢?”他指著李唐,滿眼的氣憤。
上一次在猛國那邊,他們有過交手。
雖然不是麵對麵的交手,而是暗暗較勁。
可他承認自己這一方是落敗了。
他們沒能在塔勒戈銅金礦這樣的礦權裏麵,分到一杯羹,這件事情,始終讓他們耿耿於懷,想要找機會彌補回來。
沒想到的是,他們沒去找李唐的麻煩。
李唐先來找她們的麻煩了!
“你們的探礦權已經過期了。”
李唐嗬嗬直笑,平靜的看著維杜卡:“你可以去礦產和地質部問問,他們會告訴你,因為你們獲得探礦權的幾年裏,沒有投入足夠的資金開展勘探,已經違反了相關協議。所以,你們的探礦權,被收回去了,這完全符合這裏的法規。”
“是你在暗地裏搞鬼!”維杜卡不認為這件事情會這麼簡單。
“這不能怪我。”
李唐並不想說服對方,沒那個必要,隻是簡單地陳述事實:“己內亞並沒有把所有的探礦權區域都收回去,還是給你們留了南部的區域。在我看來,己內亞的礦產和地質部對你們夠好了。如果你們懂的感恩,那就盡快投入資金,進行勘探,並且被鐵礦石開發出來,那才是對己內亞的信任的最好回饋!”
維杜卡咬牙切齒,但也知道在這裏跟李唐爭吵並沒有意義,臨走前撂下了一句狠話:“你們是違法的,我們一定會把你們告上國際法庭!”
“隨便你。”
李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按照他的記憶,在西門杜鐵礦的礦權爭奪上,曾經有過一段持續十年的曠日持久的法律糾紛。
立拓、鹹水海穀、華鋁集團等,以及來自一色列鑽石大亨,也都卷入了其中。
究其原因,就在於立拓沒有投入資金進行勘探,卻申請到了二十五年的開采特許經營權。
在己內亞以立拓沒有完成協議規定條例為由,收回一部分礦權之後,交給了一色列的鑽石大亨。
而立拓那邊,以礦權還在二十五年有效期時間內,不該別剝奪為由,把己內亞、一色列鑽石大亨告上了國際法庭。
這一出鬧劇,在礦產行業轟轟烈烈的演繹了十年。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在立拓獲得開采特許經營權之前,他們的探礦權確實到期了。
這就是唯一的可乘之機。
這也是李唐這麼著急忙慌趕到己內亞的原因。
如果立拓申請到了二十五年的開采權,他再來爭奪探礦權,就算拿到手裏,也會埋下諸多隱患,甚至有可能把自己卷入無盡的糾紛當中。
他對這個礦權的曆史走向做出了更改,後續如何,也難以預料。
不過,他現在的重心,並不是揣摩曆史走向,也捉摸不透。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實地去現場看看,然後製定一個切實可行的勘探方案。
從肯納克裏前往己內亞最東南方向腹地,需要走六百多公裏的路程。
看起來不是很遙遠,可是一路上都是泥土路麵,坐在車上,搖搖晃晃能夠把人的骨頭給搖散架!
此行,李唐除了帶著雷平津等自己人,身邊還跟隨著礦產和地質部的官員,以及合作的發國鑽探租賃公司的老板法茲尼。
法茲尼紮根己內亞多年,跟礦產相關的產業,都有涉獵。
他名下最重要的業務,就是聯合物流運輸公司和鑽探租賃公司。
除此之外,還聘請了保安團隊。
他們先到達了己內亞東南邊境,看到了己內亞最高山峰寧白山。
這是一座草木豐茂的山峰,佇立在熱帶草原之上,抬眼望去,到處都是一片綠油油。
在這些鮮嫩多汁的綠草下麵,就埋藏著一個舉世矚目的礦藏——寧白山鐵礦。
這是一個擁有著超過二十億噸鐵礦的巨大寶藏!
鐵礦品位最高甚至達到78%!
這個礦權被己內亞和力比利亞的邊界線一分為二。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寧白山鐵礦的開采,曾無限接近成功。
在力比利亞境內,有一條鐵路,橫貫東西,可以把鐵礦石從寧白山直接運送到西部的海邊港口。
可惜,就在開發協議已經達成,快要實現開采的時候,力比利亞發生了內亂。
鐵路被破壞的殘破不堪。
這個舉世矚目的鐵礦,就這樣繼續擱置開發。
“赤鐵礦!”礦業和地質部的官員,把李唐等人,帶到了地表礦層出露的地方,拿起了一塊紅褐色的石頭。
這些含有高品位鐵礦的石頭,看一眼,就讓人覺得跟普通的石頭有所區別,看起來就像是生鏽的鐵疙瘩。
赤鐵礦和褐鐵礦主要是三氧化二鐵,不過褐鐵礦含水。
仔細觀察,能夠發現這裏的鐵礦石,跟南奧州皮巴拉地區的鐵礦石,還是有所區別的。
“你們多了解這邊的礦層地質情況,作為參照,到時候在西門杜那邊,才好開展地質工作。”李唐一路上都在隨時撿起地麵上的石頭,仔細看看,分辨地層。
“咱們接下來要開展的項目,跟這邊的地質情況一樣?”雷平津拿著筆記本,也是一絲不苟的在做著記錄。
他們已經在礦業和地質部那裏,拿到了寧白山鐵礦的地質資料。
但是北邊西門杜地區的地質資料,是空白的。
不過西門杜的地質情況,尤其是鐵礦的礦床成因、特性,跟這邊一模一樣。
把這邊的地質情況了解清楚,在西門杜那邊就好開展工作了。
“一樣的,距離不遠。”李唐很確認這一點,又提醒道:“礦層的岩性,還有頂底板的岩性,一定要認識清楚,這是關鍵!”
……
維杜卡回到了泊斯。
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已經遠遠超出了預料的範圍。
麵對阿爾巴,他依舊難以平複情緒:“肯定是李唐,一定是他這個難纏的家夥,在背後搞鬼,把我們的探礦權給奪走了!”
阿爾巴聽了維杜卡說了一遍事情的始末,也是有些氣憤。
居然有人敢從他們立拓的手裏搶走礦權,這簡直是虎口奪食!
“你確定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李唐?”
“確定是他!我在肯納克裏見過他!”維杜卡做過一番調查,“西門杜背麵的一號和二號區域的探礦權,現在就在一家新成立的西門杜鐵礦公司名下,而這家新公司,剛剛接收到來自華夏銀行的一筆五千萬鎂元的彙款!”
“他想幹什麼?”阿爾巴也是很惱怒。
“他們已經開始在西門杜地區開展勘探工作了!”維杜卡知道阿爾巴聽到這個消息,跟他的心情是一樣的。
這簡直是在己內亞麵前,打他們的臉。
他們不願意投入資金進行勘探,結果這個華夏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不但從他們手裏掠奪走了一半的探礦權區域,而且直接開戰探礦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