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興朝講完,牛福這才不許不記得陳述自己的觀點:“在猛國出口的五十萬噸銅礦粉和鉬礦分,以及三百萬噸鐵礦石中,我們武礦集團作為貿易商,跟他們的交易額占據了總出口額的百分之三十左右!”
要不怎麼說武礦集團是國內最大的大宗商品貿易商,不管是北邊通過鐵路運輸的礦石,還是南邊通過遠洋航運進口的礦石,他們都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在這件事情上,顯然武礦集團最有發言權。
“牛總想利用這項交易,做什麼文章呢?”陳景河問道。
“剛才李唐說了,這件事情,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這是我們所有人的事情,我們必須堅定地站在李唐的身後,作為他堅實的後盾!”
牛福這一刻,可謂是怒發衝冠,“我會很快下達命令,暫停跟猛國的銅礦石和鐵礦石的交易!”
這麼做,無疑是傷敵一千自損八!
這麼做,將會至少減少猛國銅礦石和鐵礦石30%的出口量,大大折損猛國的出口貿易。
以猛國的經濟體量,對於他們來說,這將會是非常致命的打擊!
對於武礦集團來說,這麼做,已經不是在做買賣,而是在打仗!
雙方都在消耗,拚的就是底蘊。
其他人頗為動容,對牛福的決定,既是欽佩,又是感到一絲羞愧。
在跟猛國的礦石貿易中,其他企業其實幫不上太多的忙。
尤其是紫色礦業、九江銅業、銅都有色集團等靠海的企業,基本上跟猛國沒有任何貿易往來。
“這件事情,我們武礦集團一家企業辦不到,甚至有可能會功虧一簣。”
牛福很清楚這麼做對自己帶來的傷害,但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支持李唐的決定,對抗到底。
甚至於,對於猛國的試探,給予他們強烈的回擊!
他考慮的比別人更多一些,因為事關自身企業的切身利益,“我們無法要求其他企業向我一樣,暫停了跟猛國的礦石貿易。但是我有一點擔憂,我們停止了進口猛國的礦石,但是國內的其他貿易商,把我們放棄的份額吃進去了,那我們武礦集團做出的犧牲,就會變得毫無意義。”
陳景河略一思索,舉手表示:“我們這幾家銅礦企業,聯合向其他礦石貿易商取得聯係,達成了一個非正式的合作協議。取得國內礦石貿易商的理解,請求他們該做他們的生意就做他們的生意,但是空出來的這部分礦石,希望他們不要染指。”
有其他幾家銅礦企業的聯合出麵,向國內銅礦石貿易商打招呼,這件事情基本上就不會有意外了。
紫色礦業、九江銅業、銅都有色集團等等企業,在國內銅礦領域,那都是名列前茅的。
國內每一家銅礦石貿易商,都跟他們有著無法割舍的聯係。
單獨拎出一家企業,那也是能夠說得上響亮話的。
他們親自開口,除非有人腦袋打鐵,以後不想在國內銅礦石貿易領域混了,要不然怎麼都得給他們幾分麵子。
“可以。”牛福總算沒了後顧之憂。
之前沒怎麼講話的崔明遠,也出謀劃策:“牛總的這個計劃,想要最大化效果,最好還是跟有色金屬協會和礦業協會說一聲。協會那邊,多半也會給予我們一定的支持,給各家企業一個非正式的口頭通知,請大家配合一下我們的行動。”
“崔總的建議很好,確實需要去這兩家協會走動一下。”
牛福點頭表示認同,“塔勒戈銅金礦的礦權,我們無論如何一定是要百分之百握在手裏的,誰也奪不走!這個礦,一旦開采出來,將會對我們華夏的銅礦行業產生深遠的影響!它就像是砝碼一樣,影響著全球銅礦交易的天秤!”
“將來開發了塔勒戈銅金礦,我們華夏才能在國際銅礦石交易市場說話!”耿飛冉深有體會。
“咱們爭取在未來數年內,開發這個礦權,到時候,銅礦冶煉加工費,就不是國外的銅礦石生產商隨便定價,然後強加給我們!到時候,有我們來定價,他們不得不接受!”
經曆過銅礦石冶煉加工費的談判,感受到了西方人的居高臨下。
他們很不爽,想要做出改變,以前是沒有辦法。
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眼前。
馮思年一直以來都對塔勒戈銅金礦期許很多,隻是有些無奈的是,他們九江銅業占據的股份實在是有些少。
看到大家都在給牛福和武礦集團加油打氣,他們能做的也就是這麼多了。
李興朝聽到身後一直挪動的聲音,回頭看到自己的女兒,仿佛上戰場一般沉重的心情,頓時如水波漣漪一般消散,心裏暖暖的,不禁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轉身回來的時候,他舉手道:“這是一場戰爭,但不是武礦集團一家企業的戰爭!”
他顯然有自己的想法:“我們神夏集團也跟猛國有一些煤炭貿易,基本上也是從額仁城市口岸進來。這部分貿易,雖說無足輕重,不過我們神夏集團也會立即暫停,直到塔勒戈銅金礦的采礦權問題的道解決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