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把他丟進湖裏,冷靜冷靜!(1 / 3)

肖永月從高魯木市長途跋涉,更換了多種交通工具,千裏迢迢來到了徽州省沙寨縣。

見到何潤琦的時候,他都替自己感動,上前一把保住了何潤琦,“我的好兄弟,有段時間沒見,你還好嗎?”

在公村銅金礦項目上,他沒少跟何潤琦相處,也是以兄弟互相稱呼。

這是他的習慣,總是表現得很熱情。

何潤琦其實有些不習慣,“我以為你會派個助手過來。”

“沙寨鉬礦找到了大礦,我當然要親自過來!”肖永月哈哈一笑。

“項目驗收很順利,走吧,我們一起去聽聽專家們對這個項目的見解。”何潤琦帶著肖永月走進了一個會場。

他們在縣城裏借用了別人的會議室,來自全省的專家,以及來自徽州省的鉬礦專家,齊聚一堂,共同探討沙寨鉬礦的技術話題、規模和影響力等。

徽州省的多家媒體,以及來自燕京的華夏電視台,也趁機拍照錄像,獲取更多的新聞素材。

這幾天他們已經全程參與了項目的驗收工作,已經對這個項目有了一定的了解。

也趁著今天的會議,他們終於可以主動提出問題。

肖永月來晚了,在第一排坐下的時候,就看到了旁邊的錢浩、耿飛冉等人,互相點頭致意了一下。

專家們討論了很久,實在是對於沙寨鉬礦項目,有太多的話想要傾訴。

對於徽州省的人來說,沙寨鉬礦項目是一個巨大的突破,是一個裏程碑。

對於華州省的鉬礦專家來說,感情有些複雜,既是羨慕徽州省找到了這樣一個大礦,同時也替華州省感到惋惜,畢竟第一大鉬礦的名頭,依然不是華州省的了。

好在大半天之後,按照會議提前製定的議程,終於進入了媒體采訪的環節。

來自華夏電視台的記者張小曼,迫不及待的把話筒湊到了彭德誌的嘴邊,“作為項目負責人,勘探發現了國內第一大鉬礦床,請問你有什麼感想嗎?”

“我很激動,也很驕傲。”彭德誌的形象,就是一個樸素的老工人模樣,麵對鏡頭,有些無所適從。

“您可以多說一些。”張小曼提醒道。

“我聊聊項目吧。”

雖然剛才會議開始的時候,已經詳細介紹過項目的情況,彭德誌覺得相比於聊自己的個人感想,不如多聊聊項目本身,“這是一個偉大的發現,不僅是對於我們徽州省,也是對於整個華夏來說,亦是如此!沙寨鉬礦,兩百三十萬噸儲量,平均品位將近0.15%。核心區域,以工業品位作為邊界計算儲量和平均品位的話,儲量也能達到兩百一十萬噸,平均品位甚至約等於0.18%,足足是工業品位的三倍!這是全世界獨一檔的見礦情況!”

張小曼作為記者,雖然不知道老人闡述的這些數據代表的意義,但是她能夠從老人的臉上,以及肢體動作,感受到澎湃的激情。

在場的人,無不是受到了彭德誌的情緒的感染,體內的熱血都翻湧了起來。

“看得出來您很激動。”

“我當然激動,甚至想要喝酒慶祝!”

彭德誌談起項目本身,一下子打開了話匣,褶皺的臉上泛著熱血,“沙寨鉬礦項目,更加令人振奮的,不僅僅是他的巨大儲量規模和高品位,還有它賦存的狀態!我幹地質四十年,從未見過這樣的礦!”

“是的。”張小曼甚至不用引導話題,老人就麵對鏡頭滔滔不絕。

彭德誌握緊拳頭,湊到了鏡頭前,“礦體就像我的拳頭一樣,或者說像剛才華州省的專家們所說的,礦體就像是一個蘋果,聚攏在一起。它長一千三百米,寬一千米左右,深度在一百五十米到九百六十米之間,一個龐大的聚集的礦體,超乎想象!”

“是的,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礦體。”張小曼順著老人的意思,說了一句。

“這麼說吧,這個礦體,就是像有一個神靈,把地下的所有鉬礦,捏合在了一起,就像是捏麵團一樣,捏成一團!”

彭德誌雙手畫圈,賣力的給年輕的女記者形象生動地比劃礦體的形狀,“這個蘋果狀的礦體,非常有利於開采。我們根據沙寨鉬礦公司的要求,提前做了輝鉬礦的選冶試驗,結果表明,得到的鉬精礦品位超過了50%,鉬金屬回收率也超過了91%,硫的回收率也超過了65%!”

“這說明什麼呢?”

“說明這是一個易於開采,也易於選冶的鉬礦!而且伴生的硫礦可以綜合利用,一舉兩得!”

“既然是鉬礦,怎麼會有硫礦?”

“輝鉬礦就是二硫化鉬,選冶鉬礦,自然就可以同時生產硫精礦。”彭德誌耐心的不厭其煩的給女記者講解基本知識。

“您真是一位學識淵博的專家!”張小曼笑著表達了讚揚,“找到這樣一個超大型鉬礦,您的勘探技術,以及對於礦體的了解、判斷,都是有目共睹的。作為項目主導人、發現者,您一定會青史留名……”

“我不得不打斷你。”

彭德誌突然打斷了記者的恭維的話,“非要討論沙寨鉬礦的發現者,我可擔不起這樣的榮譽。真正的發現者,另有其人。”

“這個超級鉬礦的發現者,不是您本人,居然還另有其人?”張小曼頓時驚呼出來,顯然這個結果出乎意料。

其他的記者,也都紛紛提起了精神。

彭德誌看了何潤琦一眼,最終搖頭道:“基於保密協議,我不便透露太多。但是論沙寨鉬礦的發現者,這樣的榮譽,我可承擔不起。”

在做的專家們,諸多同仁,都知道沙寨鉬礦能夠短時間內取得突飛猛進的成果,真正關鍵的人物是誰。

他一大把年紀了,還是懂羞恥的,自然是不敢把這樣的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真要在媒體麵前大言不慚的把功勞領下來,恐怕會場內的其他人,都要罵他不要臉。

“居然要保密?”記者紛紛表示抗議。

“這是一個巨大的榮譽,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何必簽保密協議。”

“既然咱們徽州省出現了這樣的人才,那就讓全省人民都認識他!”

麵對記者們的訴求,以及嘰嘰喳喳各種問題,彭德誌有些慌,擺了擺手,隻是感歎道:“礦產行業有這樣一位人才,真是一大幸事。我個人認為,他那樣的人,當得起國士無雙的稱謂!”

話說一半,卻不說清楚。

這些記者們,被吊著胃口,可謂是心癢難纏。

彭德誌說到這裏,坐了下來,不想多說了。

麵對這樣一位固執的,原則性非常強的老同誌,記者們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

作為甲方代表,耿飛冉早有準備,坦然的麵帶微笑的麵對著鏡頭,“各位媒體人士,來自燕京的記者們,大家遠道而來,辛苦了。”

“您是沙寨鉬礦公司的老板?”記者問道。

“我是沙寨鉬礦公司的股東代表之一,我也是銅都有色集團的總經理,我叫耿飛冉。”

耿飛冉麵對鏡頭,顯然比彭德誌更加有經驗,“有什麼問題,請大家問吧,一個個來。”

“原來是我們徽州省本土的企業,能夠找到這樣一個大礦,我們為你們銅都有色集團感到驕傲。”有記者恭維了一句。

“銅都有色集團一直致力於徽州省礦產行業的可持續發展,為國家的資源建設提供資源保障,為徽州省人民發現礦產,開發礦產,提供就業崗位,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

耿飛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義凜然,“我們銅都有色集團,一直把國家和人民放在心裏。”

這話說得實在是沒法反駁。

情願的、不情願的,都鼓起了掌聲。

“既然你們掌握著沙寨鉬礦的礦權,作為股東、管理者,你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張小曼顯然還想要深挖新聞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