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還有,這個時候了,別舍不得錢了。你馬上取三十萬,去登門跟林飛鳴賠禮道歉,認個錯。”
“三十萬?”
“這個時候了,你他麼還心疼錢,不要命了?”
“一年白幹了!”
“白幹一年,總比進牢裏蹲幾年強!要是舍不得錢,真把人得罪了,到耿飛冉那裏告狀,把老子害了,老子饒不了你!”
“我知道了!”
……
把人送到家,屋子有點窄,人多之後,就越發顯得空間逼仄。
耿飛冉跟李唐告辭離去,約好明天再談工作的事情。
姑父大姑兩個人去菜場買了很豐盛的菜,一方麵是招待遠道而來的李唐,另一方麵也款待今天過來幫忙接兒子出院的親戚朋友。
人比較多,沙發不夠坐,李唐拉了個小板凳坐在了門口,因為跟林家的親戚朋友都不認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遠方來的客人,一般當地人都會熱情的招呼,不過大家剛才已經看到了李唐跟耿飛冉的關係,一時間猜不透李唐的身份,忽然間具有了距離感和神秘感,不太敢亂講話。
林飛鳴坐在輪椅上,雙手擺弄著輪子,正在熟悉操作。
不過房間內空間有限,他也隻是在原地晃了晃。
看到腳邊坐著低矮板凳的李唐,他仿佛第一次認識這位表弟,心中也是有著濃濃的疑團,不禁問道:“你跟銅都有色集團的耿總是什麼關係,他憑啥又是派車過來,還親自過來接我出院?”
“還給了咱兩萬八千多元錢!”嫂子已經把錢收了起來,這是李唐特意囑咐的。
聽到這個問題,大家不僅停止了議論,安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低頭嗑瓜子的李唐。
李唐剛才撕了一片舊報紙鋪在地上,一手捧著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把瓜子皮吐在舊報紙上麵。
聽到林飛鳴的問題,他連忙吐出嘴裏的瓜子皮,抬起頭笑道:“我跟耿飛冉有過合作,而且合作還挺成功,算是朋友關係吧。他正好就在這邊辦事,所以順便過來,你不用在意,也不要有心理壓力。”
“我以前在礦山上,遠遠地見到他一次,他的周圍都是圍著各種領導,根本沒有近距離靠近的機會。”
林飛鳴觸動挺大,“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跟耿總交談。”
說著他的兩隻手抓著輪椅的輪子晃了晃,“這輪椅還是耿總送的,主墳冒青煙了。”
“哪有那麼嚴重。”李唐嗬嗬直笑。
坐在沙發上的一位中年大嬸不禁問道:“你跟耿總關係那麼好,你跟他說一聲,把我們都安排進銅都有色,給我們安排個輕鬆、工資高的工作。”
李唐隻能尷尬的笑著,不知如何應答。
果然大媽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一招一式都很致命。
林飛鳴倒是很快替李唐解圍,“嬸,你這不是為難人嘛。就算耿飛冉是咱親哥,親叔叔,咱也不能這麼跟人家提要求,別人很為難的。”
“咱們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關係,發達了,肯定是要幫助自己人,總不能便宜了外人。”
“是這麼個理,但一家公司,也不是說總經理就可以隨便安排人進去。現在大企業招人,都是要招聘、考試,很嚴格的。沒文化,沒文憑的人,想都不用想,肯定進不去銅都有色。”
林飛鳴對銅都有色集團很是了解了,這個名字,在當地那可是如雷貫耳。
能夠在銅都有色集團工作,甚至是有個一官半職,那真是光宗耀祖的榮耀。
在街坊鄰居麵前,都是昂頭挺胸的走路。
當當!
正聊著,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李唐正好就坐在門口,連忙把瓜子放下,拍了拍手,站起來打開門。
隔著柵欄鐵門,看到門衛一個中年人,腋下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皮包。
不是別人,正是陶景深。
看到陶景深找上門,林飛鳴瞪大了雙眼,像是領導受到侵犯的雄獅,努力的站起來,指著門口就怒斥:“姓陶的,你找上門來,還想怎樣?”
“你別生氣。”陶景深滿臉苦笑。
李唐倒是發現了一點變化,那就是陶景深這次過來,單獨一個人,沒有興師動眾,沒有任何跟班。
“有事嗎?”他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們放心,我一個人。而且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對兄弟非常仗義的,你治腿傷的手術費,我都是二話不說,全部買單了。我這個人,人品方麵,絕對沒問題,你們盡管放心!”
陶景深朝裏邊探頭探腦,搜尋了好一會兒,“耿總沒在?”
“沒在,走了。”
李唐並沒有打開柵欄鐵門,還真擔心這家夥狗急跳牆,身上帶著武器,樓道下麵沒準還藏著幾個凶神惡煞的混混,“你要是找耿飛冉,來這裏是找不到的,他早就走了。”
“我不是來找耿飛冉的,耿總不在,那正好。”
陶景深說出了心裏的話,然後低頭哈腰,一副賠罪的姿態,擠出來的笑容導致了滿臉的褶子,指了指林飛鳴,“我來找林飛鳴,談談賠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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