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問。
“來了一會兒,曉鈺讓我在這裏等你,過來,有東西給你看。”鍾馳寧拉著我坐下,桌麵上整齊地擺著幾本書,大概看了一下,都是旅遊手冊。
“你要去旅遊嗎?”我問。
他故作神秘搖搖頭,指著攤開的旅遊手冊問:“這麼多地方有沒有你想去的?”
思考了一下,我指著其中一個地方。看到我選的地方,他綻放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我們兩個真是心有靈犀!”
“原來你早就選好了,為什麼你也選這個地方?”我有些疑惑。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倒岔開:“我有些累了,先睡一會兒。”
話畢,徑自掀被躺在我床上,雖然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可是在自己房裏我還是有些顧慮,急忙地上前:“這可是我的床,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
他給我的答複是順手把我拉倒,一個踉蹌,我重重地趴在他上麵。一抬眼就發現,兩個人挨得很近,近到可以聽見雙方急促的呼吸聲,撩人的熱氣噴在臉上有些莫名地灼熱。
他幽幽地說:“那裏記錄著過去、現在和未來,我想和你一起去見證它的永恒。”
在我明白過來他說的意思的時候,他的手撫上我的發絲,火熱的唇相觸,有曖昧的氣息傾襲而入。
良久,我側開身體,盡快地平息漲紅的臉頰,繼而問:“你的意思是我也去?”
“嗯。”
“什麼時候去?”
“這個暑假,就我們兩人去。”
“真的?”
“真的。”
不覺心中湧上甜蜜,我有些害羞地上前想輕啄他的側臉。可惜這麼臨時起意的動作都被他預知,吻上的是他餘息未退的唇。
“以晴!”伴隨著門外一聲呼喚,門隨即被推開,相擁在床的我們當即分開,即使有多麼迅速,但是房內的那一幕早已映入肇事者的眼中,隻見門外的人尷尬笑笑:“哈!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門瞬間合上,原以為鬆一口氣,接著一張欠扁的臉又從半開的門縫裏伸進來,他不懷好意地說:“剛剛我什麼都沒看見。”
這話終於逼急了房內的我:“易子龍!”
一個枕頭飛甩出去,剛好砸在門上。
胡鬧終歸胡鬧,生活還是要繼續,該有的學業還是要抓緊。下學期就是高三了,在進入地獄式的學習之前,大家也難免為自己爭取多一些自由空間。
看著陽光下揮灑著汗水的球員們,球場邊上滿是觀賽的人群。鍾馳寧幾乎每投進一個球都朝我打一個必勝的手勢,這下惹得一旁駐足觀看的女生紛紛投來奇異的目光。
中場休息的時候,馳寧朝我跑來,我拿起一早就準備好的汽水和毛巾跑上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有人偷偷地伸出一隻腳,身體重心不穩,向前倒去,迎麵而來的不是堅硬的地板,馳寧早先一步接住我。
眾目睽睽之下,我們相擁在一起,有人發出驚叫,似是不甘,似是驚訝。
下半場比賽開始後,勝負其實早就揭曉。擦擦額角的汗水,轉身回視身後一個人。是一個小女生,見我看她,她才小聲地說:“傳達室說有你的包裹,讓你去簽收。”
我的包裹?在我的印象中除了我身邊親密的人也就想不出還認識誰,況且我們幾乎每天都見麵不會如此多此一舉地給我寄東西。
盡管我心中疑惑,但還是傳達室一趟,原本以為是大家弄錯,沒想到真的有我的包裹,是一個正方形的盒子外麵包得很嚴實。
剛踏出傳達室,不巧有東西砸在腳邊,杯子滾落一邊,濃濃的奶茶味溢滿了我的褲腳,鞋子也染了乳白的顏色。
“小婉,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看弄得這麼髒。”.伍2⓪.С○м҈
循聲望去,三個女生站在門外,其中兩個手裏還拿著杯滿滿的奶茶,她們分明是故意的。
“童月,你這話說得不對,我的奶茶怎麼能叫髒,不用說大家都知道髒的是誰。”
這樣的情況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也無心與她們爭吵,抬腳離開,身後是三個女生得意的笑聲。
我匆匆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包裝紙在手中漸漸褪去,打開一看,盒子裏麵的內容讓我頓時觸目驚心,手中的東西滑落在地,染血的娃娃滾落在不遠處。仿佛是來自地獄召喚一般,我全身無力地跌坐在地,染血娃娃的臉似乎在笑,詭異地笑讓我有瞬間的眼花,它胸前寫著三個字——江以晴。
這還算不上什麼,信上還寫著幾個鮮紅的大字,是我一輩子都不願看到的:江以晴,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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