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個問題之後,手塚再見到跡部景熙的時候已經是在東大上課期間。
隻是,跡部景熙似乎非常生氣,采取了視而不見的態度。
手塚覺得他隻是問了他想要知道的,以他的性格,跡部景熙擺明了的冷漠讓他不可能還熱情地追上去;明眼人都看出,這兩人——在冷戰!
跡部景熙正窩在迦葉的實驗室,一臉的幽怨。
“愛就直說,不想愛就直接放棄;不要有事沒事地在我這裏裝死。”對此,迦葉則一臉冷漠地嫌棄地,好不客氣地教訓著跡部景熙,“你這種做法,正常人都會問你那一句的;自作自受。”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氣憤地瞪了過去,跡部景熙還隨手拿起一把醫用鑷子砸了過去。
“要發瘋出門右轉找個醫院,不要在我這裏亂來。”迦葉似乎正在整理資料,跡部景熙這樣的打擾讓他很不悅。
“你不就是醫生嗎?”跡部景熙微微挑眉,完全沒有因為迦葉的冷漠而生氣。
“可是,我不是精神科醫生。”迦葉從跡部景熙手中抽走自己的資料,無奈歎息一聲,“既然愛一個人讓你那麼猶豫,幹脆不要愛算了。”
“如果放得下,我早就放下了。”跡部景熙的目光有些無神,若放得下,她至於現在才回日本嗎?
“既然放不下,那你別扭什麼?”迦葉恨鐵不成鋼,見過別扭的,就沒見過可以別扭到這種程度的女人。
“我哪裏別扭了?”跡部景熙立刻反問,可看上去卻有些心虛。
“現在不正別扭著?”迦葉狀似無奈地搖了搖頭。
“叩叩”
“進來。”
看著推門而入的人跡部景熙立刻瞪向了迦葉——故意的?
隻是三人誰也還未來得及開口被就手機鈴聲給打斷了,不得不說,跡部景熙的手機每次響起得都非常是時候。
“哪位?”跡部景熙似乎故意選擇遠離兩人的位置接聽電話,不過倒也沒有刻意壓低音量。
“嗯?闖禍?闖什麼禍了?”靠著窗台,慵懶的語氣講著英語;另外的人當然也聽得懂,而跡部景熙也完全不在乎被聽見什麼。
“哦…”跡部景熙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色,“我就說呢,怎麼一見到我就針對個不停呢;原來是你闖禍我倒黴啊。”
“沒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會幫你解決的。”跡部景熙的口吻相當溫柔,竟然有那麼些對待跡部景吾時的感覺。
掛了電話,看了一眼手塚,立刻轉向了迦葉,“為什麼他還在這?”
“你們慢慢談。”顯然,的確就是迦葉幹的好事。
真多事,什麼時候那麼八婆了?跡部景熙不由皺眉。
關門聲之後實驗室一片靜默,兩個人保持著一定距離,可是誰也不願先開口;其實,都是過分倔強的人呐。
“有事?”跡部景熙抬眼,挑眉,狀似隨意地問。
手塚微微沉默了一下,淡淡說了一聲“沒事”,然後轉身離開。
原本一臉無所謂的人在門開啟又關上之後使得自己的表情略顯扭曲;冷哼一聲,繼續坐回原來的位置獨自生著悶氣,卻不知是氣別人還是氣自己。
開門的聲音又響起,然後是一聲歎息,“我該說你有智商沒情商嗎?”
跡部景熙隻是抬頭淡淡瞥了迦葉一眼,然後又垂頭露出呆滯之色。
“可是,若說你沒情商也不對,那些對你死心塌地的人又算怎麼回事?”迦葉見跡部景熙這副模樣實在無奈,“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想通了嗎?這又是怎麼了?”
“我想通了,別人想不通了,行吧?”跡部景熙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微微蹙眉,“有酒嗎?”
“那麼,你是怎麼想通的?”迦葉敲了一下跡部景熙的頭,“這裏是實驗室,我隻有福爾馬林,如果你想喝的話。”
“就是...”跡部景熙大概是真的有些無奈,這次竟然乖乖的,什麼都對迦葉說了。
聽完跡部景熙的話,迦葉已經五話可說了,“難道你不覺得,你所謂的想通不過就是決定和人玩曖昧?而一味的曖昧,又有多少人能接受?”WwW.com
“那個,看上去挺聰明的,我以為他能明白啊。”跡部景熙無辜地眨了眨眼。
“明不明白是別人的事,說不說是你的事。”迦葉又好氣又好笑;情商過高看來有時候也是會害人的,凡是——過猶不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