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從來都沒有這麼頭疼過;手塚國晴第一次在案件當中產生了無力的感覺;而且,隻因為一個人的存在。
“嘭”的一聲喚回了手塚國晴微微渙散的思緒。
“景熙,你不要那麼衝動!”沉默的手塚國光突然上前了兩步,卻被跡部景熙踢過來的椅子攔住了去路。
“站住,不然我就繼續開槍;流彈會傷了誰,就不是我能控製的。”跡部景熙斂去了所有笑容,依舊坐在辦公桌上,神情冷然。
“跡部景熙,你夠了!”手塚國晴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跡部景熙能從他麵前“消失”;剛才突然開槍,雖然沒有射中任何人,但卻是擦著安田雅的耳朵過去的,分明就是故意的;手腕的力量控製相當完美。m.X520xs.Com
完美?可是本人卻不是那麼想的——差了幾公分,這具身體還是有待鍛煉。
“嘭。”隻是回答手塚國晴的還是槍鳴;不過這次開槍的人是安田佑典,對準的當然是跡部景熙;後者卻不以為意,隻是側了一下身子避開了那顆子彈。
是幸運,是警告,還是——跡部景熙真的能計算子彈飛行的速度然後躲開?
若是後者……
沒有劇烈的聲音,但是安田佑典已經受傷了。
明明是看著安田雅的,槍口對準的也是她;也就一時不注意,另一隻手中的打火機已經變成了消音□□。
瞪大了雙眼,看向跡部景熙的目光除了恐懼剩下的大概就是恨了;也許安田雅根本不會知道,對於這樣的情緒,跡部景熙早已學會用“享受”去麵對了。
“跡部景熙,你想被逮捕嗎?”手塚國晴頭疼地站到了跡部景熙麵前,原以為她不過是膽大妄為,如今這局麵似乎並不是這樣的;她是真的想要殺人?想就這樣毀了自己?“你可以是受害者,不要自己毀了自己的一生。”
毀了自己?也許吧!畢竟殺手是一條不歸路,一但走上,就沒有轉身的餘地;即使,她曾有回頭的機會,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她,終究,回不了頭也不願回頭。
“有時候,是不是半死不活更折磨人?”不去理會其他人說什麼,跡部景熙似笑非笑的神情似有若無地落在安田雅和安田佑典的身上。
沒有人回答跡部景熙的這個問題,小池信安突然詭異一笑,竟然解開了對安田雅的禁錮。
這又是要唱哪一出呢?
不僅放開了安田雅,還將一把□□交到了她手上,“想救你父親嗎?那就殺了跡部景熙。”
“中國人說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而你們三個廢物,能成什麼事?”火上澆油的事,跡部景熙可是非常拿手的;把人刺激到精神失常也挺好玩的不是嗎?
雙手有些顫抖,但安田雅卻是拿起了槍。
“小雅,把槍放下!”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手塚國光,手塚國晴,安田佑典;前兩位跡部景熙當然能完全理解;後一位,看來,擔心頗多呢。
“為什麼?”安田雅情緒很不穩定,後退了一步,“為什麼不是跡部景熙…”邊說邊看過去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跡部景熙無辜地探了探手,“不是我什麼?”手中,赫然什麼也不存在了。
一下子,她就從危險的妖女變成了無辜的受害者;這變臉速度,倒是可以去唱戲了。
要是,能一直“無辜”到事情結束,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小雅,把槍放下。”安田佑典直視自己的女兒,語氣變得平和了許多。
“爸...可是...她...”安田雅神色緊張,語無倫次;無法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放下吧。”說著,連安田佑典自己都垂下了手,彎腰將槍放在地上推向了手塚國晴的方向。
“我...”顫抖著雙手,安田雅再後退了一步,咬著下唇,依然緊張。
“放下...”這循循善誘的聲音讓手塚國晴覺得不對勁,再看幾部景熙詭異的笑容突然覺得今天的這一切會不會隻是一場——一個人導演的鬧劇?
會隻是一場鬧劇嗎?
同樣的想法手塚國光同樣存在,蹙眉看著跡部景熙——努力走近之後赫然發現,這個人從來都沒有讓任何人真正靠近過;氣惱、無奈、苦澀...還會有其他的情緒嗎?
“啪嗒。”一聲,槍械落地;縱容情緒負責,衝動時會有恨;可安田雅不是跡部景熙之輩;驕縱、蠻橫、耍些手段、有些心機又如何?從未握過槍的手,是不會平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