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國光不明白,可是跡部景熙自己何嚐又明白過?她何時麵對一個人的時候情緒那麼失控過?這種失控的感覺隻會讓她感覺煩躁,覺得是自己“修煉”不到家;氣惱的,也隻會是自己。
再次用力掙脫,“手塚國光,你不是我的誰,本小姐的事你少管!”煩躁情緒縈繞,說出的也隻會是傷人之語。
減小了力量,然後鬆手,後退一步;既然別人說到了這份上,再自作多情就是沒有必要的事了。
“叮”的一聲,電梯大門打開,跡部景熙果斷地走了進去;轉身,在門合上的短暫幾秒鍾冷冷地看著手塚;其實,她隻是想要控製自己的情緒而已;像她這樣的人,某些方麵總是會有些“缺陷”的;但卻又是完全不自知的。
人的性格,的確是會經常造成太多的——悲劇?
不去想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煩了?
樓上,正好有供她發泄的人!
總經理辦公室——
“你怎麼又上來了?”談判沒有任何進展的時候看見跡部景熙竟然又自己跑了回來手塚國晴當然是不會給好臉色愈好口氣的。
對此,跡部景熙仿佛沒有聽見似的,環視一圈,隻有三個人;微微挑眉,“怎麼,安田佑典沒有上來過嗎?”
“你說什麼?”手塚國晴的臉色更陰沉了,緊緊盯著跡部景熙,當然知道後者不會在這種時候開無謂的玩笑,那麼……
“看來,你們是沒有看見安田佑典了。”答非所問,跡部景熙的神色透露著些許惋惜,“看來,看守所的守衛也不怎麼樣嘛。”
“你在哪裏見到的?”已經顧不得跡部景熙的態度,事態正朝著更不受控製的方麵發展著。
“一樓大廳。”跡部景熙不在意地笑笑;饒有興致地看著安田雅在聽見自己父親名字時的驚喜;不過,跡部景熙向來不喜歡讓人高興太久的,“他這算不算畏罪潛逃?到時,大概會罪加一等的吧?”
“會不會罪加一等已經無所謂了,今天來當然有更重要的事。”門口突然出來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安田佑典!
“的確很重要。”跡部景熙走了幾步,輕輕一躍,坐到了辦公桌上;“因為,你們想要我的命嘛!”
“那你還上來?”手塚國晴怒視在他看來根本就是在添亂的跡部景熙。
“我好奇,他們想怎麼殺我。”跡部景熙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安田佑典,你應該不至於恨我致死的;而且,你很惜命的。”
“可是,和我女兒的命相比,什麼都不重要的。”拿下帽子,安田佑典頗有些玉石俱焚的意圖。
“也就是說,你殺了我,他便放了安田雅對嗎?”跡部景熙掃過安田雅複雜而又略顯緊張的神色,微微挑眉,“女人向來瘋狂,讓你女兒給我陪葬的方法是有很多的;不…是讓很多很多人給我陪葬!”綁架安田雅原來不是威脅她,而是威脅安田佑典來殺了她…他隻有一個女兒,的確有可能瘋狂一把。
他們,這次賭對了!
……
“你做了什麼?”也許是跡部景熙的語氣太過於森然,手塚國晴也有了不祥的預感。
“所有的門都打不開了。”手塚國光突然闖進了辦公室,滿頭大汗;說完這一句便將目光投向了依舊滿不在乎的跡部景熙;“樓下還有炸彈,已經開始倒計時了。”
……
“你瘋了嗎?”
“瘋了又怎樣呢?一個人死太寂寞,本小姐不過是找些人在黃泉路上作個伴。”辦公桌上正好有一個打火機,跡部景熙拿在手裏不斷變化著玩法,全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冷靜點!”
“別人說明了要你的命,要怎麼冷靜?”跡部景熙無辜的卻有肆意地笑了起來。
“別人要你的命你就死給他看嗎?這可不像我所認識的跡部景熙。”手塚國晴有那麼些後悔,應該讓人把她強行帶離的;這段時間的假象果然還是讓自己也跟著被迷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