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轉冷,但依舊陽光明媚;距離跡部景熙飆車的那個夜晚又“風平浪靜”地度過了一周。
秉持隻說能說的實話,跡部景熙那晚很快就被“放”了出來,雖然不免再次被警告,但是她是誰?“不該”聽的話她當然會自動無視掉的!
而最近的一周跡部景熙表現得很像一個正常高中生,偶爾會去公司晃一圈;安分的表現讓人在覺得安心的同時還是忍不住心生疑惑。
不過,跡部景熙最近是真的安分,她隻是想要詮釋一句話而已——暴風雨前的寧靜。
跡部景熙可沒有忘記自己要做的事情,和答應別人的事情;該是有個了解的時候了。
隻是,在解決這些事情前,跡部景熙還要為自己解答一個疑惑——
“問你一個問題。”咖啡屋中,跡部景熙竟然擺出了一副“不恥下問”的“嚇人”表情。
“什麼?”手塚雖然沒有被嚇到,但也還是覺得奇怪。
“什麼是偏差值?”跡部景熙很認真地問著會讓其他人感覺更加奇怪的問題。
“嗯?”手塚並沒有馬上回答,思索著跡部景熙又想要做什麼;作為日本的學生,會不知道這個?可惜,他不知道是,跡部景熙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她原本又不是日本的學生;她在中國上過學,也在美國的大學呆過,也在德國的研究所呆過;她就是沒有在日本的任何學校呆過;她能知道才叫有鬼了;她沒事研究人家的高考製度幹嗎?
看著跡部景熙微微蹙眉的樣子,手塚最終還是解釋了——反正也被整了那麼多次,也不差這一次的。
聽完手塚的解釋,跡部景熙不由嫌惡地撇撇嘴,心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大小姐不考就是了!
心中抱怨著,手塚的手機響了起來;接了電話,微微蹙每;掛了電話,就向跡部景熙道歉然後匆匆離開。
看著離去之人的身影,跡部景熙還是無所謂的樣子,追加了一份巧克力蛋糕,拿著自己的手機悠閑地玩著遊戲。
正玩得開心,卻突然聽見了細微的爭執聲,而且聲音聽上去還有那麼些熟悉;即便如果,跡部景熙依舊擺頭與自己的遊戲;有力氣多管閑事,還不如多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好完成自己的事情。
但是,有時候人不找事事找人;爭執的兩人中有一人匆匆離開,而另一個人則就找上了她。
“幹嗎?本小姐沒時間當知心姐姐的。”頭也不抬對走到她對麵的忍足說著;就算要當知心姐姐,也是去找那位小美女才是。
“知心姐姐?還是免了。”忍足扶了一下眼鏡,自顧自就在跡部景熙對麵坐了下來。
“那你要幹嗎?要我請客不成?”跡部景熙終於抬起了頭,戲謔地打量著忍足。
“如果你願意的話。”忍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不介意你把這當作謝禮的。”厚臉皮地說著。
“謝禮?我需要感謝你什麼?”跡部景熙好笑地反問。
“上次在警局的事情。”
“那次怎麼了?你又幫我什麼嗎?”跡部景熙故意皺眉,更加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倒覺得你是在添亂。”這話不假,她當時可是很擔心這孩子要是不開竅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那就不好了。
幸好,忍足還算聰明。
“至少幫你瞞了不少的事,不能這麼過河拆橋吧?”和跡部景熙在一起的感覺很輕鬆,不過卻不是喜歡。
“隱瞞?”跡部景熙微微挑眉,不屑地反問;“我有要你隱瞞嗎?再說,你又有什麼可隱瞞的呢?”
“......”忍足一時語塞,無辜地笑了笑。
招手向服務生再要了一杯咖啡,“省得到時有人說本小姐小氣。”
“怎麼會呢!”忍足連忙表明立場。
“堂堂情聖也有煩惱的時候?”話鋒一轉,跡部景熙八卦了起來。
“唉?”忍足裝傻了一會,覺得這麼做在跡部景熙麵前才是真的傻;無奈地聳了聳肩,“人家受歡迎嘛!”不自覺地,語氣帶著些酸味。
斜睨忍足一眼,嘲諷地說;“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我說的是事實,這不是趕著去和別人約會了嘛。”有些無力地趴在桌子上,有些毀形象地唉聲歎氣著;心想,對她說的話應該也不會怎麼樣吧?
“約會?和小景?”微微揚眉,饒有興致地問。
“應該不是。”忍足有些鬱悶,也許他不該說的,根本就是給人看笑話而已。
“我該同情你一把嗎?”跡部景熙似笑非笑地問。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幸災樂禍呢?”忍足鬱悶地唉歎著,真不該說的;這女人向來喜歡看別人痛苦的。
“不用覺得,我就是在幸災樂禍。”跡部景熙也不喜歡給人留幻想,她喜歡實話實說;雖然實話往往很傷人。
“喂…”忍足強忍翻白眼的衝動;這個人為什麼就可以如此惡劣呢?還是還喜歡將自己的惡劣擺在台麵上。
桌上的手機發出“嘀噠”的聲音,跡部景熙翻開看了一眼,開始收拾東西;“我還有事,你就慢慢鬱悶吧!”無良地笑著,倒是順手結了帳。
處理了公司的一點事情後,跡部景熙獨自享走在街上感受著周末的傍晚擁擠的人潮;這個時候,她總是會想念歐洲那些城市空曠的街道,這個時候才會想到——一開始說要離開,現在怎麼反而不想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