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十九章 故人之後(2 / 3)

“......”女孩此時已經很窘迫了,似乎——超出調侃的範疇了吧?而且,還是個陌生人......

“對了,你叫什麼?”在那邊獨自說了半天,卻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這種事情也隻有跡部景熙做得出來吧。

“嚴冰悅。”

微微楞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認真地打量了麵前的人一翻,而後跡部景熙的目光突然變得淩厲;“嚴正冰是你什麼人?”

“你什麼意思?”害羞之色全部斂去,警惕地看著跡部景熙,就像一頭等待攻擊時機的野貓。

“不用緊張。”斂去淩厲的目光,跡部景熙懶散地靠在一棵樹幹上;“我認識他;不,應該說是我師傅認識他,他曾經拜托過我師傅一些事,我師傅離開後,有些事情也就落在我身上了。”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的靈魂進入一個陌生人身體,來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竟然,還能碰到“熟人”?

世上的一切,果然隻有發生過才能知曉的。

“我隻有知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我才能確定我是否能對你說。”光憑一個名字當然是不能確定什麼的。

“我是他收養的孩子。”嚴冰悅仔細觀察著跡部景熙的神情;在這個國家,除了忍足家的人應該不會再有人認識她的義父;為什麼這個人會聽見她的名字就變成這樣呢?

“他曾經說過,他留了重要的東西給他認可的孩子;那麼,你會是他認可的孩子嗎?”跡部景熙微微挑眉;這是她唯一沒有了結的事情;說起來,也許這也算是一種緣份。

“......”嚴冰悅看了跡部景熙很久,似乎要確定她的話是否可信;她很想要他留下的東西;雖然是在她年幼時生活了幾年,但是,那是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人。

半晌,她還是說出了兩個字;“天命,狂醫。”

跡部景熙微微點頭,“他將他畢生的積蓄全部留給了你,在瑞士銀行存著;當時我和師傅找你時,你已經被人帶走了;最後,我們還是決定不找你;既然你知道這四個字,想必也清楚這些錢,未必適合你的未來。”

“那為什麼現在突然要說呢?”嚴冰悅審視著跡部景熙,從一開始就覺得她已經被看穿了一切;而她,卻是一團迷霧。

“那是我師傅的想法,我個人更傾向於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真真假假,除了跡部景熙自己,有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呢。

“當然,你不用現在回答我,你可以慢慢考慮。”跡部景熙給了一個安慰的笑容。

微微點頭,有些事情她的確是無法一下字就決定——特別是現在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一個人的時候。

“哎呀,你在這裏呀,似乎有人正在到處找你喲。”忍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而聽見這道聲音,嚴冰悅似乎突然變了臉色;恢複了那種冷若冰霜的樣子。

跡部景熙默然——那麼小就為情所困,長大了怎麼辦?

“你...”走上前的忍足突然噤聲,似乎是因為看見了嚴冰悅的緣故。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本就不算好,現在多了一個“外人”,更顯尷尬。

“你說誰在找我?”跡部景熙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並不打算插手別人的感情問題。

“不知道,有人一直打聽你而已。”忍足聳了聳肩,沒有了麵對跡部景熙時慣有的嬉笑之色,目光更多的也是落在嚴冰悅身上;可惜,後者卻看著其他地方,就是不看他。

“謝啦。”跡部景熙轉身迅速離開這“是非之地”,都是一群小孩子,何必“玩”得如此複雜而痛苦呢?

等到跡部景熙走遠,忍足皺著眉頭問嚴冰悅;“你跟跡部什麼關係?”那口吻,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其中隱藏的不滿。

“...朋友。”淡淡地回答著,可是目光卻始終落在別的地方,平靜的臉龐配上沒有波瀾的聲音,又回到了那個沒有生命的娃娃狀態。

“嗬,你還真是交友廣闊呢。”如此的諷刺,實在有些不符合忍足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