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海涅斯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光,與他平時淡漠的醫生身份完全不符合的氣場也一閃而逝。
“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不過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對嗎?”跡部景熙微微側頭,送給海涅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與其一味隱藏讓人懷疑和不斷探究,倒不如似是而非地說些什麼,給人造成一些假象;但在關鍵時刻,她又可以推得一幹二淨。
“這樣啊...”海涅斯因為早有所懷疑,對於跡部景熙的話也不是很驚訝;“有些出乎意料。”大多,是指跡部景熙這個大小姐的身份。
“世事皆難料。”跡部景熙勾了勾嘴角;連借屍還魂這種事都存在,還有什麼能讓她感覺意外的呢?她的存在,本就是一個荒謬的事實;“何況,你是沒有資格說這話的。”海涅斯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統,正是這四分之一的血統背後的身份讓他的父親落入敵人之手而不得不被敵人利用。
“黑道之後幹這種事怎麼也比你這個財團大小姐更正常一些。”淡漠的聲音讓跡部景熙聽者不由想要翻個白眼——和著就是說她不正常是吧?
“算了,你說正事。”跡部景熙無聲地歎息著,正常與否,她也向來不計較這些的。
“情報已經收到,研究了一下,那邊的人有些多,我一個人帶一個,不太安全。”
“那讓警察幫你怎麼樣?”跡部景熙無所謂地笑著,說道“警察”兩個字的時候目光卻是掃過了遠處的手塚。
“警察?真是別出新意的做法。”海涅斯讚歎一聲,算是沒有意見。
“那樣才能出奇製勝不是嗎?”跡部景熙蠱惑地笑著。
“沒錯。”
......
沉默過後,跡部景熙發現周圍的人群又增多的趨勢,適時地改變了話題;“手塚的傷怎麼樣了?”場上,已經是在進行手塚與樺地的比賽。
“你好像很關心他?”海涅斯卻不回答,反而難得調笑了一句。
“不可以?”跡部景熙也不覺得有什麼,大方地反問——她關心誰與其他人有何關係?也沒有遮掩的必要。
“他的傷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不過,任何運動都存在一定的傷害,自己不愛惜,別人也無能為力。”說完這一句,海涅斯突然就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雖然專家說沒有問題,但因為後一句,跡部景熙卻是不由自主地皺了一下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就向前方走去。
跡部景熙出現在手塚國光身邊的時候他的比賽正好結束,7-6獲勝;而跡部景熙突然出現在青學這便不免引來眾人的側麵——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左和右我還是分得清楚的,所以,我沒有走錯地方哦。”對向她投來疑惑目光的人搖了搖食指。
“哦...”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將尾音上揚,聽上去有些調侃的意味;隻是,手塚沒有反應,跡部景熙不會在意;再怎麼起哄,也無用。
何況,下一場第一雙打的比賽也已經開始,現在來說,還是比賽更為重要一些吧!
而且,跡部景熙走過來後隻是站在一旁不說話,這讓原本準備看一會好戲再給隊友加油的人感到了無趣,索性轉移了全部的注意力。
雖然不在意,不過跡部景熙可也不會好心地時刻讓人看好戲的。
所以,他們就還是乖乖當個拉拉隊,不要管“大人”的事了。
青學這邊算是“安分”了,不過冰帝那邊卻有幾人始終皺著眉頭——
“呐,跡部,你姐怎麼跑青學那邊去了?”對此最關心的就是忍足侑士了。
“啊嗯,和你有什麼關係?”跡部斜睨忍足一眼;雖然對此跡部景吾也略顯不解,不過似乎更不爽忍足的這種態度——反正就是不允許某人打跡部景熙的注意。
想到這,跡部倒是覺得跡部景熙在青學那邊好一點——至少,以手塚的性格......
跡部垂下眼瞼——他這是想到什麼不華麗的地方去了?
他怎麼會去想那麼不華麗的事情?哼!一定是最近被那個不華麗的女人給影響了!
“好像是沒有關係。”忍足無辜地摸了摸鼻子,顯得有些鬱悶;“不過,你沒有關係嗎?”偏偏還要將問題往跡部身上推。
“哼!這關本大爺什麼事?”跡部不耐地瞪了忍足一眼,明明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交集,幹嗎對那個女人那麼趕興趣?
“沒什麼!”忍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跡部淡淡瞥了眼揚著曖昧笑容看著手塚的跡部景熙——招蜂引蝶的女人!
而那個被跡部暫時定義為“招蜂引蝶”的女人此時正有些鬱悶——她的魅力沒有網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