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佑琛:“。。。。。。”
老頭一想到還能有新的菜譜,各種喜上眉梢,還從桌子下的籮筐裏拿出了四件黑色長袍,“喏,你們拿去披著,緊要關頭還可以冒充下鬼差,反正那裏的鬼差數量不少,走來走去沒人會記得的。”
鬼門關前是枉死城,還未走近,便能聽到各種狼哭鬼嚎,帶著陰風陣陣,哭到了人心裏頭。莫佑琛覺得那些恐怖片的導演可以來此取材,保證效果絕佳。
孔梓聽著就有些不舒服了,方才那湯水味道也是怪怪的,不是難喝,而是說不清的各種反胃,一聽到這哭聲,心裏頭就發了毛,“我勒個去,我們趕緊走吧,這聲音太滲人了。”
莫佑琛這麼好的時機,當然要踩一腳了,“讓你別來,看吧,瞎摻和什麼勁兒。”
孔梓是真被那哭聲給弄悶了,那種哭到人心裏直發毛,也懶得和莫佑琛鬥嘴了,急忙往前小跑了起來。
“孔梓姐,你慢點,跟在我後頭,別出聲。”殷執上前一把抓住了她,指著前方。
那裏有扇很高很大的通天古門,由陳舊青褐色的磚頭堆壘而成,放眼望去,即是無形的壓迫之感,兩邊掛著成串昏暗的燈籠,要不是他們明知身處在幽冥,否則足以用“巍峨雄偉”四字概括。
殷執幽幽地說,“是鬼門關,那裏有鬼差核對身份,你們可當心了,跟在我後頭,別說話。”
殷執這隻死皮賴臉的孤魂野鬼,估計整個地府就沒什麼人是不認識她的,她走來走去不少鬼差都認識他,有些甚至會抬頭對她笑一下。
莫佑琛抓著鬥篷帽簷,偷偷地看了眼,覺得他們不如不笑,終於明白啥叫做笑起來比鬼還難看。
那些等級低的鬼差清一色都是黑色袍子,臉色蒼白,抑鬱寡歡,渾身散發著死亡倒黴的氣息,讓人一眼都不想多看。莫佑琛突然覺得自己老讓殷執往娘家跑,的確是不太厚道。
他們四人此刻和死了沒什麼兩樣,又是一身黑色袍子,恰當的距離跟在殷執身邊,倒也是暢通無阻。鬼門關前排著長隊,雖說生老病死是常理,但是莫佑琛盡量不去看他們,總覺得死亡畢竟是一件令人極其難過的事。
這些鬼差飄來飄去,行色匆匆,看來這地府的工作量也是大得驚人,莫佑琛對自己那一個月有二十天加班的工作,頓時異常滿足。
鬼門關後便是長長的黃泉路,一邊黑一邊白,走的是正中間,兩旁便是隻能在書裏見過,沒事不會輕易見到的血紅色的彼岸花。
如同用血鋪成的地毯,火照之路的盡頭,通往幽冥之獄。
俗話說,黃泉路上莫回頭。黃泉路上不少孤魂野鬼,他們因為各種原因在陽壽未盡之前便死於非命,這樣的鬼是非常凶狠的,招惹上了它們,也是自找麻煩。這條路極長,總能看到有陰氣沉沉的鬼差壓著剛死去的魂魄往酆都城趕路。
這個世界無論是人間還是幽冥,都有著無法打破的規則,也正因為這些規則,一切都有始有終,輪回循環,生生不息。
他們一行人默默地走著,黃泉路難走,這句話當真一點沒錯,即使加快了步伐,周身依舊一股冷意,那股冷意不是陰風,而是所處的環境和心理上造成的。
莫佑琛往後緩了幾步,和卓堯並肩而行,卓堯雖然平時也不多話,但今天的話特別的少。
“卓警官,可是怕了?放心,有我在,萬事大吉。”莫佑琛一出口,便有些後悔了,這麼說著似乎有些小瞧了人家,從之前的經曆裏來看,卓堯似乎比他更本事。
卓堯並未回答,他隻是有種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那種說不上的恐懼孤獨之感,從他一踏入幽冥便如影隨形。
莫佑琛覺得他臉色沉地可怕,又不答自己,心裏有些慌了。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卓堯的一舉一動,一個簡單的神色變化,都在讓自己的心情跌宕起伏。.伍2⓪.С○м҈
眼前一個躍動的白影晃過,還未看清是個什麼東西,就見它“噗通”一聲跳入彼岸花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