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去晝來,轉眼又到了新的一天。
距離炎熠和宇文世家天才的決鬥之期,隻剩下了一天時間。
雖說大安城對此事的議論熱度正盛,待在寶通苑的炎熠,基本上沒受到幹擾。
早飯過後,身體恢複差不多的炎熠,就在小院耍起了長槍。
秉承千招會不如一招熟理念的炎熠,一邊反反複複的練習槍無悔、梅千朵、掃千軍、回馬殺等幾個招式,一邊讓自己熟悉新長槍的重量、長度等,找一下手感。
以炎熠現在的實力,雖然兵器隨手拿來就能用,但要是做到如臂使指,指哪打哪的程度,必然需要一個磨合過程。
就在炎熠練習的熱火朝天,渾身汗津津之際,趙佑安來到了聽風小築。
炎熠收槍站立。
趙佑安上前道:“許叔,關於那日強搶五小的地之境武者,其身份終於查到了。”
炎熠哦了一聲,說:“每名地之境武者都不算是小人物,其身份拖延了這麼多天才查到,其身份相當敏感?”
趙佑安頷首道:“確實如此。”
“大安城官差視而不見,好像他完全沒有參與強搶一般,把整個事件都按在了桃花鎮鎮守使和那位大車客棧老板娘身上了。”
“鄭叔昨夜去了百花閣玩耍,意外打聽到了一個消息,百花閣姚供奉,突然離世了。”
“從時間,還有許叔你對那人的描述來看,那人可以確定就是姚供奉。”
“百花閣?!”
炎熠重複了一遍,問:“這百花閣的來頭,很是不小?”
趙佑安又習慣性打開折扇,才意識到在許叔麵前不需賣弄風雅。
他合起扇子,道:“何止來頭不小啊,它可是皇朝最大的青樓,遍布各大城市,號稱有百位花魁呢。”
趙佑安又進一步的透漏,“許叔,百花閣的真正幕後東家是康國公。”
“他是當今皇上老丈人,七皇子娘舅。”
炎熠就是眼神一凝,道:“百花閣、七皇子,非常好,不是冤家不聚頭呢。”
“總有一天,這新仇舊恨會一起算!”
趙佑安被這話語嚇了一跳,忍不住問:“許叔,你和七皇子也有仇怨?”
“算是有一些。”
炎熠含糊回了一句,又問道:“這位七皇子如今奪嫡的形勢如何?”
趙佑安介紹道:“皇朝當前主要是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五位皇子在爭奪儲君位置。”
“以二、四和九皇子的呼聲更高一些。”
“至於這位七皇子……”
趙佑安回憶了一下,有些奇怪的道:“最近一年,這位七皇子好似沉寂了許多,沒怎麼聽說他露麵了。”
炎熠心道,這個混蛋正在憋大招,一直在嚐試衝擊天之境,自然無暇露麵了。
趙佑安又接著道:“許叔,這位七皇子聲名相當不錯,在慶城建了好幾座救濟院,收養了不少棄兒孤兒。”
對七皇子的笑麵虎本質,有深刻了解的炎熠輕切一聲,嘲諷道:“有百花閣這個錢袋子,錢財不缺的他,隨便拿出點錢做慈善賺名聲,最是簡單不過的操作了。”
他又不無惡意的道:“收養的棄兒孤兒,資質不錯的,可以培養成死士和打手。”
“漂亮的,可以培養一下送進百花閣。”
“如此操作,七皇子看似做了善事,賺了名聲不說,說不定還能大賺呢。”
炎熠又哼道:“強搶五小這樣的事情,百花閣應該不是第一次做。”
“或許救濟院裏的棄兒孤兒,有不少就是這樣偷來搶來的。”
這幾年,趙佑安跟在父親身邊耳熏目染了許多,知道這個世界殘酷且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