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為禮貌,他也還是笑著和董酬打招呼,“你好。”
“你們是朋友?”
其實這問話,也不過是在試探。
董酬自然聽出來了,但他還是笑著搖頭,“隻是認識,一起來這裏玩的。”
言説對這話沒什麼反應。
倒是坐在言説邊上的男人,一聽這話,談話就更加起勁了。
好在,言説是個耐心很足的人,不管那男人說了多少吹噓自己,亦或者是廢話,言説都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
可言説的教養好,讓男人以為對方對他有好感,就立刻伸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邀請你和我一起跳舞?”
讓他失望的是,這一次言説直接的拒絕了,“抱歉,我不會跳舞。”
師門什麼都學,琴棋書畫,刀槍棍棒等樣樣有,卻唯獨沒有舞蹈。
在她那個時代,舞蹈是戲子或者是花樓那些人學習,來取悅達官貴人的。
男人卻覺得言説這是拒絕他,心中不滿,卻也看了一眼言説旁邊的董酬,最後什麼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他一離開,董酬就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哈哈哈!”
言説:“……你在笑什麼?”
董酬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看向言説,“你剛才為什麼不拒絕他?”
言説迷茫,“拒絕什麼,他不是來訴苦的嗎?”
雖然那個人的廢話有些多,時不時還夾雜一些外邦文字,還有些奇怪的用詞,讓她覺得迷茫。
但並沒有讓她覺得厭煩。
就和一隻小狗,對著她汪汪汪不停的叫,她也能夠停下來,認真聽小狗叫,是一個道理。
對方有需求,她又沒什麼損失,所以可以聽。
董酬見言説這個樣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冷靜一下,才又問道:“有發現什麼嗎?”
言説搖頭,“沒有惡鬼,行凶的,應該不是鬼。”
不是鬼,那就是人。
對於言説這個答案,董酬也早有察覺。
如果是鬼魂的話,在他們進來之後,就能察覺到。
可什麼都沒有,顯然這裏是沒有鬼的。喵喵尒説
“那有什麼明顯的目標嗎?”
言説搖頭。
正在這時,酒吧突然安靜了一下,從外麵進來一群人,其中一個男人,走在最前麵。
外套也沒有穿,就那樣簡單的搭在了肩膀上。
走路的時候,虎虎生風,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害怕。
大晚上的,還帶著黑色的眼睛。
兩隻手臂上,有長長的畫,奇奇怪怪。
言説側頭,“酒吧的生意原來這麼好嗎,盲人也喜歡來?”
董酬沒明白言説的意思,“什麼盲人?”
言説沒有顧忌,直接伸手指向那個進來為首的男人,“他。”
董酬這才反應過來言説說的是什麼,要不是擔心那些人看向他們,他又想要笑了。
但即使這樣,那些人進來之後,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他們。
沒別的,言説長的太過招搖了。
走在前麵的人,很快就到了言説麵前,然後彎腰,準備抬起言説的下巴,“你叫什麼名字。”
言説皺眉,她不喜歡別人碰她,直接就閃躲開了。
男人似乎是第一次被人拒絕,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