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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譚紀平生日了,譚笑看上一塊表,限量定製版,他準備悄悄買給譚紀平做生日禮物,銀行卡往ATM上一插,看著上麵的1368.66數了好幾遍。
又數了好幾遍。
1368.66,一毛也沒多。
買個表帶都不夠。
他打給錢裕同。
“你們電台倒閉了?沒發我工資?”
“我盯著財務給你打的爺!”錢裕同遠在天邊,紅酒差點噴老父親臉上,“大過年的!甭誣陷我!”
譚笑掛了電話,打給羅峰。
“少俠,我怎麼那麼窮?”
“笑笑,不是我說你,你和我一個窮酸寫手哭窮?大過年的,能別這麼擠兌我麼?”羅峰眼睛都沒睜開,胡擼胡擼瓢兒,“我車撞壞了還是你給我買的呢,二百多萬,眉頭都沒皺一下。”
譚笑把卡內餘額告訴他。
“一定是我睜開眼的方式不對……”羅峰崩潰道:“怎麼可能啊?!”
語氣比他丟了錢還要緊。
譚笑也覺得怎麼可能,光是他父母的遺產就近千萬了,加上他的工作收入,車禍各種名目的賠償,私人不動產變現,有近乎九位數。
譚笑很有錢,而且譚笑確實混得比羅峰好多了,錢也隻會越來越多才對。
“哎哎哎,你怎麼不問問譚紀平?他肯定知道你錢在哪兒。”
於是譚笑又打給譚紀平,結果譚紀平也不知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說等等,然後叫人查,五分鍾之內有結果。
譚笑還在放假期間,穿著和正經沒多大關係,衛衣加牛仔外套,反正是冬天,口罩帽子戴著,往門口一站,身條順得不行,修長的白色褲腿下麵緊著深藍色短靴,和牛仔外套一搭,充滿了活力感,帥氣十足。
別人雖然認不出來他,也不影響別人在他身上停留目光。
譚笑五分鍾之內沒等到結果,等來了譚紀平。
譚紀平沒戴口罩帽子,冷著張永遠冷著的俊臉從一輛很正經的車上下來。
給譚笑配備的一車保鏢紛紛從車上下來,場麵一下子壯觀得不行。
譚笑看著譚紀平,一雙桃花眼在春日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你也太招搖了。”譚笑站好了,右手漫不經心插在口袋裏。
譚紀平牽他手,帶他走上車。
“不聽話。”譚紀平可不管什麼旁人的眼光,他一出現,這個態度,平時上點兒網看點兒八卦的都知道他旁邊的是誰了。“誰讓你一個人出門了?”.伍2⓪.С○м҈
上了車,譚笑無語地摘下帽子,甩甩頭發,後麵縫過針的頭皮不長頭發了,被旁邊長起來的蓋上了,不怎麼看得出,能摸出來。
“我哪兒一個人了?保鏢都一個隊了。”
譚紀平摸他後腦上那塊兒雖然空空的頭皮,心有餘悸,“我不放心。”
譚笑懶得和他掰扯了,“獨自”外出這事兒和譚紀平說不通。他轉了話頭,關心他的錢去了。
譚紀平笑著沒說話,刮刮譚笑的鼻子。
“嘖,你倒是說。”譚笑踢踢他小腿,車子平穩的向前駛去。
“你這張卡裏的錢,16年有三分之一捐給了孤兒救助中心,17年三分之一捐給戰亂和平組織,剩下三分之一……在我這裏。”
譚紀平還沒有窮到要靠譚笑手裏這點兒錢接濟,譚笑挑眉,“什麼意思?”
譚紀平看著他的眼睛,“你買了星輝娛樂的股票,月末自動扣進。”
譚笑放假,股市也放假,也就是說,譚笑能動的錢全在控住了,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