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笑輕聲笑,腳掌在地上一撐,椅子移動,和譚紀平貼得極近。
他雙臂攀上譚紀平的脖子,譚紀平親昵地用鼻尖點了點他的,也放下酒杯,環抱住懷裏勁瘦的腰身。
“你臉上沒有,眼睛裏有。”
譚紀平笑意更濃,配合道:“有什麼?”
“和我眼裏的一樣,猜猜?”
“有你。”
“真聰明。”譚笑低下頭輕輕地笑,須爾抬起頭,眸燦如星,“要什麼獎勵?”
譚笑勾著譚紀平脖子的手不安分地從他脖子哪兒往上摸,摸到耳垂,沿著耳廓描繪。
譚紀平親了親譚笑的嘴角,滿足溢於言表。
“最好的獎勵已經在我懷裏了,寶貝。”
夜色漸深,酒吧人越來越多,經理整了整西裝,確保沒有一絲不妥後,堆出最誠意的笑臉,來到譚紀平麵前。
“譚總,”經理保持同樣的笑臉又看向譚笑,恭恭敬敬招呼道,“譚先生,晚上好,包廂已經整理幹淨了,請移步前往。”
“謝了。”譚笑禮貌道,雖有醉意,但仍是悅耳的。
經理偷偷捂了捂心髒,尤物啊尤物。
經理已經不是實習經理了,胸前掛的工牌是正級經理,上次失誤放走譚笑,譚紀平沒罰他,因為他帶走譚笑後就沒回來過。
經理看譚笑的眼神多了幾縷發自內心的柔和。
幸運星啊幸運星。
兩人移步譚紀平常坐的包廂,穿著都不嚴肅,休閑運動款,和人人打扮得妖精似的的酒吧氛圍不大相稱,在人多眼雜的樓下的確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尤其是被襲之後知名度大漲的譚笑,已經有好幾個打量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轉換換了,嘴裏還念念有詞什麼最佳主播。
譚笑微醺,又忙著和失而複得的老公打情罵俏,無暇顧及旁人的閑言碎語。
他無所謂在哪裏喝酒,譚紀平一拍他的後腰他就站起來跟著去了。
譚紀平被錄音事件整得神經衰弱,人潮一湧進來就留意著保護譚笑,遮擋他的臉,聯係經理準備包廂。
包廂門口還安排了四個一身黑衣的保鏢,一般不會有什麼不開眼的人會往裏闖。
“上些水果再泡壺茶來。”
“好的譚總。”
“都出去吧。”
“是。”
經理從善如流,領著包廂裏候命的服務員退場。
換了個比較安靜的環境,兩人也不怎麼喝酒,說了幾句體己話,效率一流的經理進來上了水果和茶,告訴譚紀平,約的人到了。
譚笑從頭疼昏迷住院到今天譚紀平一直貼身陪護,沒有去過公司,從墓園出來,譚笑提議去酒吧,正好把來這邊玩的客戶約了過來。
“我很快回來,”譚紀平執起譚笑的手,親吻他的手背,“還有,別喝太多,等我回來。”
譚笑表示理解,讓他去了。
經理受命留下,譚紀平前腳剛走,譚笑後腳就笑盈盈地轉過身朝他笑。
有過前車之鑒的經理看見這樣的笑容頓覺毛骨悚然,剛才才下的定論瞬間化作氮氣,哧溜溜消失個一幹二淨。
“……譚先生?”
“嗯,”譚笑笑著朝他走過來,“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