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六歲
那年,她還在高二,是班裏出了名的成績好,然而這卻不是最讓人羨慕的。她,自然的卷發,直直的劉海下麵,那一對眼睛,沒人能看懂它的深奧。她真的很漂亮,讓人羨慕的美麗,幹淨純潔地讓人幾乎忘記了世界其實還有黑暗的靈魂。
可是,除了成績好,除了長的漂亮,她的冷酷也是學校所公認的。
在所有看上她的男生中,一學期很少能和她說話超過20句的。
在大家眼裏,其實她就是一個怪人,她就是上官羽蔭,一個複姓的小孩。
而想和他交往的男生中,有全校出了名的校草,有出了名的公子哥,也有普通的小男生,可是她卻從未答應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即使再有錢,再帥,再有才,她也不會看他們一眼。隻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等什麼,她在期待什麼。
羽蔭也有朋友,她唯一的朋友,歐悠雪,一個很想知道羽蔭過去的人。她常常問羽蔭,“蔭,難道你都沒有童年嗎?沒有過去?”可是一想到過去,羽蔭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點也想不起來。她過去到底是怎麼樣的,她真的有過去嗎?她甚至還懷疑過。
除了知道名字和家庭外,到底她還剩下什麼。
我到底是誰,以前的我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什麼也想不起來!
再猛烈的呐喊,她也始終得不到一個答案。
直到,他的出現。
(二)
直到他的出現,一個插班生,完全打破了羽蔭的世界。
那天,“同學們,我們班今天轉來一個新同學,他是我們R市最好的環藝初中畢業的,從我們最好的高中譯林高級中學轉來的,大家熱烈歡迎!”在大家的掌聲後,他進來了,剛踏進教室的一霎那,全班女生都激動的尖叫!
然而在那喧鬧中,當所有人都陶醉其中時,隻有她,上官羽蔭沒有抬起她那驕傲的頭,她繼續做著她的作業。
顯然,能讓全班女生為之激動的人,也很少了。那插班生的帥氣,不像很多的男生一樣,很幹淨,幹淨地讓人窒息。
他往台上一站,還是有點害羞,說:“大家好,我是從譯林高級中學拽學過來的。”
他頓了頓,有禮貌地向大家鞠了個躬,然後抬起頭,“我叫唐封清,希望以後多多關照!”
唐封清,唐封清,他說他叫唐封清,唐封清是誰,怎麼那麼熟悉。
她抬起了頭,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抬起頭看他。
那個名字,那張臉,那個人,為什麼那麼熟悉。
沒等老師安排他的位子,他就直徑朝一個方向走了過去,當走到羽蔭的位子旁邊時,他停下了。
他沒有低頭,隻是輕輕地說,蔭,對不起。
他說什麼?他對不起誰?他幹嘛對她說,她又不認識他。
真是個怪人,對於一個陌生人,羽蔭隻能這麼想。
出乎意料的是,他盡然坐在了上官的旁邊,但是誰都知道,那個位子是禁座。沒有人敢挑戰羽蔭的原則,那個位子,到底還是沒人敢坐,也沒人敢要求坐過。
“我可以坐在這嗎”他朝羽蔭方向看了看,
“隨便。”她冷冷地說道,繼續做著她的作業。她不是應該說不可以的嗎?!
誰都知道隨便就是答應的意思,上官怎麼可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