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吞口水,淡定地說:“夫家不過是做些買賣,商人而已,說了你們也不知道。”
蒙古將軍看從我嘴裏問不出個所以然,鄒了眉頭,一腳踹在那漢人細作身上:“你們這群廢物,千裏迢迢竟是帶回來些沒用的東西,本將軍要她有何用?”
“將軍息怒,奴才再去查。”兩細作連連討饒著要退出去。
“回來!”那將軍怒吼,指著我道:“拖出去處理幹淨。”
“慢著。”座椅上的人終於起身走過來:“這女人不能殺。”
“不過是個商婦,就算是達官貴人的內眷,你能指望從她口裏要到軍事情報?”那將軍不滿地反駁。
“軍事情報到指望不上,不過她確實能作為我們要挾清軍的籌碼,不管年羹堯出什麼招,此次有她在手上,就好比有了張王牌,抵過清軍的絞殺不是沒有可能!”
看蒙古將軍狐疑不信,那人繼續說:“策零,你可知她是誰?”
“難道王爺識得她?”
那人哼笑一聲,盯著我說:“她可是曾經戰功赫赫威名遠揚的大將軍王的嫡福晉!”
“你是說。。。。。。”
“沒錯,就是率兵絞殺你於西藏,讓你慘敗而逃的十四皇子的女人。”
聽了這話,策零的麵色凝重起來。
“你如何認得她?”
“當年去豐台探察,不巧碰到過,盡管口音變了,但本王搞偵察多年,對於見過的貴人,哪怕隻一麵之緣,也是有印象的,是不是啊,十四福晉?”
我看著那被稱王爺的蒙古男人,冷冷而笑。方才第一眼,我便認出了他,對於這個人,我印象不得不深刻,當年秋桐死於他之手,此後,我恨不得將那個叫羅卜藏丹津的人碎屍萬段。
“既然你已經認出了我,那我也不兜圈子,既然狹路相逢,那麼十幾年前你欠我的人命,也是時候還了,把我留在身邊,你可是要小心了。”
“哈哈哈!”羅卜藏丹津張狂而笑:“好大的口氣,就憑你也能傷了我?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敢嗎?不是還要留我當籌碼嗎?”我挑眉看他,毫無懼色。
方才他的話我雖不太明白,但至少知道他暫時不會殺我。自雍正繼位,就派年羹堯平息青海叛亂,年羹堯不負眾望,幾次出兵擊敗羅卜藏丹津,逼得他節節後退,最後甚至求助於策妄阿拉布坦,這才與策妄的手下策零敦多布聯手反抗清軍絞殺,不過兩軍都是苟延殘喘,如今已是刀俎下的魚肉。這個時候,我雖不知他們將要如何用我,但我相信羅卜藏丹津不會輕易殺了一個可能有用的人。
“一個過了氣的皇子福晉,有何用處?我聽說那十四皇子和年羹堯可是死對頭,難不成還指望年羹堯手下留情?”策零不以為然地說:“殺了倒幹淨,眼不見心不煩,況且當年兵敗之恨,豈是殺一個婦人能解的?”
“這你就不知了。”羅卜藏丹津陰險一笑:“此人雖是十四福晉,可與當今大清朝最有權勢的兩人關係緊密得很,我聽說當初雍正帝繼位眾阿哥鬧事,還是全靠這位十四福晉的幫襯,才堵了眾人之口,還有那位一手遮天的怡親王,和眼前這位關係更是非比尋常,據當年我的線人彙報,這女人可是怡親王心尖上的人。”
策零恍然大悟:“你是說這女人和怡親王有染?消息可靠嗎?”
羅卜藏丹津篤定地說:“年羹堯再厲害,也得受雍正帝的指揮,這雍正與怡親王手足情深,到時候咱們有她做人質,還怕清軍不退?”
他們倆交換了個眼神,策零猛揮一手,我被帶了下去,關進一間廂房。
雍正元年,羅卜藏丹津叛亂,雍正派兵鎮壓,叛軍被節節敗退,紛紛倒戈卸甲,羅卜藏丹津不得不退避三舍,可雍正豈能容他?清軍乘勝追擊,步步緊逼,此時正是他破釜沉舟,背書一戰的最後時機。所以,我被關在屋裏沒幾日,城外便又開了戰。
一大清早,城外煙火四起,我被人押著上了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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