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很大,走了許久也沒有走到盡頭,清一色的石蛟和壁畫快把這些上元宗的弟子給看吐了。
在他們眼裏每個房間都是一樣的,可在宋清顏的眼中卻並非如此,她仔細看過每一副石刻,那麼多石刻,那麼多人竟然找不到一張相同的麵容。
表情各異而且極為生動,如果真是石刻,刻它們的人水平該有多高。
如果不是……
宋清顏簡直不敢想。
因為沿途都是石雕與石刻,沒有寶物,所以路上大家相處得還算和睦,不過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穿過了九間房間,宋清顏聽到了前方傳來了兵器交戈的聲音。
有人打起來了,是不是意味著有好東西出現了?
宋清顏轉著鬢角的小辮子想著。
越往外走打鬥的聲音越明顯,刀劍之聲不絕於耳,同時還伴隨著雷鳴,與怒吼聲更像是一群人在亂鬥。
又是一道石門,不過這道石門上並沒有刻畫,門後並不房間而是一個巨大坑洞,坑洞深不見底,隱約有黑霧翻滾。
坑洞上方懸浮著一個巨大祭壇,祭壇的中央有個黑色的巨石,巨石被碗口粗的鎖鏈鎖著,鎖鏈上刻著血色的咒文,那些咒文化為一個個血衣小人懸浮在巨石四周,詠誦咒語。
與祭壇相連的是一座長長的石橋,石橋上的人全部打起來,橋上鋪了一層屍體,詭異的是死了這麼多人,橋上竟然沒有一滴鮮血,全部的被鎖鏈上的血色咒文吸收。
每死一個人,血衣小人便長大一分。
實在太詭異了!
宋清顏發現玉承的弟子,竟然站在石門邊沒有上橋,十五師兄凝重地望著前方。
上元宗的弟子看到玉承的人立刻擺出了防禦陣形,白敬宇就是死在他們手上,誰知道這些人會做什麼。
上元宗的人怕十五師兄,宋清顏倒是不怕,此人傲氣十足,根本沒把他們當回事兒。
“這位師兄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怎麼都打起來了?”宋清顏走到問十五師兄身邊問。
十五師兄看了她一眼,尋常修士在這種場合被陌生人近身都會下意識防備,他卻渾然不在意。
“他們中了幻術,橋上刻有極為厲害的幻陣,隻要踏上石橋就會被幻陣控製。”
高冷如十五師兄,宋清顏沒想到他居然會回答自己的問題。
“你們都是築基期的高手,完全可以不走石橋,禦劍飛到祭壇上去啊。”宋清顏說。
“不能飛。”十五師兄手指一彈,彈出一塊石塊,剛飛到坑洞上空,坑下忽然飛出成千上萬的黑色飛蝗,將石塊啃得連渣都不剩。
“師兄,我觀你睿智深沉,氣質卓絕見識不凡,可否知道這祭壇的來曆?”宋清顏試探著問。
十五師兄沒有回話,低頭看著她,眼裏浮現出一圈藍色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