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想我?”宋清顏停下腳步揉揉鼻子不過她也沒有多想。
方少陵與宋博瑜在外麵下棋,柳忘生與洛天涯兩人在房間裏一個練字一個在品茗。
“我說,你們是不是太悠閑了點?”,他們神情一個比一個放鬆,鬆得宋清顏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那宋姑娘以為該如何?”柳忘生給她斟了一杯茶,笑著問她。
好歹也緊張一下嘛,虧她還特意跑過來看他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順便用養神術幫他們安神養氣將身體恢複到最完美的狀態。
“真的一點都不緊張?”她不死心地問。
“幹嘛要緊張。對手還不知道是誰呢。”柳忘生好笑。擂台賽采用現場抓鬮的模式,抓到誰就與誰比試,連對手都不知道就緊張,心神修為也未免太差了點。儒家很注重修身養性,大部分儒修心神修為都不錯。
宋清顏一聽覺得自己純粹是瞎操心,人家比賽的都覺得沒啥,她一場外輔助的反倒擔起心來了。她也覺得柳忘生說得也有些道理,但是人都來了總不能就這樣喝兩口茶就跑回去吧,總歸要做點什麼。
宋清顏啜了一口茶,拉過柳忘生的手,為他診脈,檢查身體。柳忘生脈搏強而有力,單從脈象上來看就知道他是一個極為強健的人。
“你們可知道擂台賽的規則如何?比賽之時可準用藥?”宋清顏是第一次聽說青蒙賽,一點都不了解,如果比賽的時候可以用藥,她就多弄幾種丹藥讓他們帶上。
宋清顏問過之後,柳忘生與洛天涯麵麵相覷,顯然他們也不清楚這個問題。
青山書院也是第一次被邀請啊,而且靈白淵什麼都沒交待就讓他們來了。
這兩人也真是……宋清顏一時間也無語了,他們倆人不像是來比賽的,看這光景倒像是來觀光看熱鬧的。
“回頭我問問大師兄。”青蒙賽明水行台一直有參加,華子昌應該會知道。
“不用,上場後自然就知曉了。”
“你還真是灑脫。”柳忘生這付灑脫勁兒還真是世間少有。
既然柳忘生已經這樣說了,她也樂得清閑,她從藥葫蘆裏倒出幾粒藥丸讓他們收好,如果擂台上能用就用,不能用就留著。她在兩人房裏布置了養神陣,確保他們今晚睡個好覺。
第二天天氣很好,天空萬裏無雲,威風徐徐吹過。早飯過後,大家使聚集在了練武場評審一一入座之後,殷瑞宣布第二場擂台賽開始,眾人抓鬮決定比賽對手。
柳忘生和洛天涯的運氣都不錯,他們的對後一位是天劍門的執書,一位是悅來樓的郎藝,這兩人在晉級的五十人中,修為都比較靠後。單薄衣比較倒黴,他第一輪就抽到了宋博瑜。
第一輪中,單薄衣與聞人鳳聯手讓人甲組的宋家子弟隻有他一人晉級,他有一肚子氣正愁沒地方發泄,單薄衣就自動送上門來了。
看宋博瑜急不可耐想揍他的樣子,單薄衣就忍不住苦笑。
“看,缺德事做多了吧,這會兒遭報應了。”華子昌在單薄衣後麵笑嘻嘻地說著。
“死胖子,沒你缺德。少在那裏說風涼話,快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挨過這一關。”單薄衣真想把自己手跺了,這是什麼樣的運氣才能在那麼多名字中偏偏把他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