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無歲月,轉眼間,席靜和白安已經在這澗底待了五六日,白安幾乎都忙著修煉,恢複傷勢,就隻剩下席靜一人呆著。
席靜百無聊奈的坐在床邊,看了眼身旁的一團細微的白光,知道白安已經進入了修煉狀態。
與席靜初次相遇的那夜,白安能夠散發出幾米的光來,是因為那時的他體內還殘存一些元氣,不過後來為了瞞過景塵,強行使用龜息大法,不僅把元氣都用完了,反而傷勢加重,所以才導致現在看到的這樣。
席靜這幾日都把澗底逛了個遍,除了樹木,花草,連個能跑能跳能叫的活物都沒有,讓她連個打發時間的樂趣都沒有。忽然,她發現那堆食物旁邊的山壁上有一塊比別處都較凸出的圓形土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席靜便走過去,觀察起土塊來。
那石塊足足有一個巴掌大,隻是長的稍圓,比周圍的土塊較為凸出兩寸,咋看上去並無異樣。但是席靜真的好閑,閑的突發心思要將它削的和周圍土塊一般高才行。
想幹就幹,席靜掏出這幾天自己用石塊自造的簡易刀子,開始削土塊。削了幾下,席靜發現自己根本削不動這土塊,隻是將表皮一層給削了去,露出隱隱約約的銀色來。
席靜好奇的看了看,索性將表皮的那層土都給削去,又拿濕布擦幹淨,才看清這原是個銀色的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圓石。這銀色圓石像是就這麼鑲在牆壁上的,席靜拿刀子在旁邊的土塊試了試,發現都沒有這銀色圓石。
“吵死了,還讓不讓本少修煉了?”白安走了過來不滿的說道,想必是席靜總是拿刀削土發出的聲音吵到了他。
席靜歎了口氣,雙眉緊鎖,說道:“唉——我好不容易找了個事幹,你也不讓我做,說是打擾你修煉了,好吧,那我不弄了,那你倒是給我找個事幹,不讓我那麼無聊啊?”
“我看你是不想本少好好修煉,趕緊讓你回家了!那行,你繼續忙你的,本少等你忙活完了,在修煉便是!”白安雖嘴上這麽說,卻朝山洞外走去,找了個較遠的地方繼續修煉了。
席靜瞧白安的舉動,不禁莞爾。心中暗道: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家夥,自己明明比誰都想趕緊恢複傷勢,還說這種話。
“啊!”心中想著事卻不留神讓刀子割刀了手,席靜看著被刀子割傷的食指,也無暇去擦拭滴在那圓形銀石的血,忙從懷中掏出手帕來,將食指包住。
但卻沒注意到,自己滴在銀色圓石上的血液卻慢慢滲進銀色圓石裏去。“轟——”那銀色圓石忽然一動射出一道黃光來,將整個山洞照的亮如白日,那光如實質一般,將席靜裹在原地。
在山洞不遠處修煉的白安,聽到山洞中的聲響,忙停止修煉,眼還沒睜開,嘴上卻念叨著:“這笨女人,不知道又在折騰什麼!”當眼睜開後,卻驚得結結巴巴說不清話來:“這,這,這是實質元氣,難道是天妖凰一族的家夥追來了?來者至少是到了元嬰境界,本少,現在根本不能抗衡啊!”
白安眼珠子快速的轉了圈,自語道:“看來,隻有還用那招了!”又看了眼山洞,隻見實質的黃光延伸出洞口近五六米,黃光太過耀眼,也看不清山洞內的情形,白安心中默念:席靜,你自求多福吧!
眨眼間,白安在旁邊的一棵大樹旁便挖了個一尺來深的洞,趕緊鑽了進去,又用起了龜息大法,假死過去。
山洞中的席靜被這突然迎麵而來的黃光照射的一時閉上了眼睛,略緩了一會兒後,席靜發現那銀色圓塊上出現了百來個小字,仔細一琢磨,這些個小字竟可以組成自己幼時娘親教她醫術時讓她認識的各種草藥名,隻是這些草藥她從沒見過,就連娘親教她時也都是給她畫出來,然後告訴她怎麼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