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山中,一個離來遠鎮較近的山穀中,席靜一身白衣飄散著及腰的長發,背上背著一個大竹簍子,竹簍中堆放著一棵棵剛采的各種藥草,一雙靈動的大眼不斷在四處觀望,搜尋著有用的草藥。
“哈,是止血草!”席靜驚呼了一聲,快步跑向前方一塊大石頭旁,瞧著一棵略帶紅色的止血草,高興的自言自語道,“今天的運氣真不錯哦,居然能夠采到止血草!”
說完,向止血草四周打探了一番,才哈下腰去,小心翼翼的將止血草摘下,卻是沒有和其他草藥一般放在簍子裏,而是捧在手裏。
像席靜這種胎元不全的人,在蒼元大陸是沒有辦法修煉元氣的,而止血草一般都長在大山深處,而且有小型毒獸看守,和一般的治療止咳、頭疼、腦熱的草藥可不一般。如果你受傷了,隻需用這止血草搗成藥一敷,血立馬就能止住。
席靜每次進山都隻是在山外圍采集一些常見的草藥,雖然也想像師哥席立和族裏的那些能修煉元氣的人一樣去山深處看看,師哥每次回來席靜都要他給講在山深處的所見所聞。
每每這時,席靜聽著師哥講的精彩,在山中碰到哪種妖獸,如何製服和躲避的,自己就想親身經曆一番,隻可惜,自己是個不能修煉的人,即使是讓師哥帶著自己進也不行,夜零國早有規定,凡不能修煉的人不準私自進入大山深處!
席靜看著前方不遠處的石碑,上麵書著《未修煉者不能入內》,席靜輕輕的歎了口氣,眼底湧現黯然之色。旋即看見手中的止血草,眼中又複明亮起來。
抬頭看了看時辰,夕陽西斜,已是近黃昏,便準備往回走去。剛轉過身去,便見一道刺眼的亮光,照的自己睜不開眼,忙用右手遮住雙眼,那道白光刹那間就又消失了。
席靜抬下右手,疑惑的打量了下四周,見並無異樣,剛才的那道白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搖了搖頭,遂繼續往回走去。
山間崎嶇的小路上,席靜總覺得有些異樣,好像總能聞到一股特別的清香,卻說不出是什麼散發出的香味,不禁疑惑的說道,“到底是哪來的味道呢,怎麼以前從沒聞到過?”
“那是本少血液散發的味道——”一聲輕如遊絲的話傳入席靜的耳中,再加上現在已是黃昏,又在山中,茂密的樹木遮擋住大半日光,這裏除了席靜別無他人,給席靜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啊!”席靜尖叫一聲緊張的看著四周,拿著采藥用的小鏟子,哆哆嗦嗦的說道,“誰?裝神弄鬼,快出來!”
“本少現在出不來——”又是一句細弱遊絲的聲音緩緩傳來。
“本少?那就是人了?你在哪?”席靜略放下心來,還是警惕的看著四周,畢竟荒山野嶺的,她一女的孤身在這裏,萬一是哪個惡少要欺辱自己可怎麼辦?
“本少在你背上的竹簍裏——”細弱遊絲的聲音再度傳來。
“啊?”席靜聽了話後,腦袋略一遲鈍,吃驚的下意識的重複了下,“竹簍裏?”說完將止血草塞進懷裏,麻利的將背上的竹簍放在地上。
“哈哈,原來是隻小黑狐狸,你怎麼還會說人話?”席靜指著蜷縮在竹簍裏的一隻全身像是燒焦了的黑色狐狸,忘記了危險,開懷笑了起來。
那小狐狸隻有成人巴掌般大小,像是一隻幼崽,睜著兩隻無神的狐狸眼把席靜仔細打量了一番,眼珠盯在席靜懷中漏出的半截止血草就不動了。動了動兩隻毛茸茸的小尖耳朵,抬起右前爪子,指著止血草,有氣無力的說道,“本少——要你——”
席靜看著小狐狸爪子指著的方向,頓時一怒,氣呼呼的說道:“哼,好你個小狐妖,居然想欺負我?想我席靜雖然不能修煉元氣,那些世家子弟不願追求我,可我好歹也是席氏家族的三小姐,況且我長的花容月貌,何愁嫁不出去,你個小狐妖,居然還想占我便宜?何況你還隻有巴掌大!”
“嗬嗬——咳咳”小狐狸聽後無力的一陣大笑,忽又頓住,像人一般,右前爪子捂住嘴輕咳了兩聲,眼中閃過鄙夷之色,“本少豈會欺負你?白給本少都不要,在本少的眼裏,你的價值還不如你懷裏的那顆止血草!”說完輕輕側翻了下身子,右爪指了指左前肢。
席靜向前湊了湊,看見小狐狸的左肢上溢出一片血來,將皮毛都給染濕了,用鼻子大力吸了吸,一路上聞到的那股清香竟是它血液的氣味。把懷裏的止血草掏了出來,猶豫的說道,“我娘可是隻教過我救人,從沒教我救狐妖異類,所以嘛,這止血草這麼貴重,還是留著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