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穀的盡頭,也是鳥族的聖殿之地。
近年來,鳥族的族長回來了,幽穀也熱鬧起來,鳥兒們歡歌笑語,聲音都高昂了起來。
“你們聽說了嗎,族長今日要跟蛙族大戰。”
“聽說了,這蛙族想要搶我們的地盤,前年族長回來後收斂了些,這最近又開始異動了。”
“怕什麼,隻要我們族長出馬,那蛙族不還是得抱頭鼠竄。”
“是抱頭蛙竄吧?”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對對對,是蛙竄,咦?是誰在說話?”
“呀呀呀,你你你。”
兩隻鳥兒撲騰了兩下翅膀,嚇得在空中直接撞了頭。
鳥兒落在樹枝上,歪著頭打量著眼前說話的女孩。
它們還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眼睛大大的,熠熠生輝,肌膚如雪般白皙,淺笑間恍如百花盛開,又恍若燦爛的雲霞,暖人心間。
“你是誰啊?”
“我怎麼沒見過她?”
“我也沒見過。”
“我?”漂亮的女孩指了指自己的臉,笑開了顏:“我是白暖陽。”
兩隻鳥兒對視一眼,不認識。
“白暖陽是誰?”
“白暖陽是......”
她想著自己遮住的異瞳還有聖火蓮,真的有必要嗎?這偏僻的地方,又有誰知道,她是小妖君?
“白暖陽就是白暖陽。”
鳥兒點頭,如此深奧,有道理。
“那白暖陽,你怎麼在我幽穀呀?你也不是鳥族呀。”
白暖陽眼珠一轉,臉上浮現憤然:“還不是因為司......一個破雀鳥。”
“雀鳥?”
“雀鳥,那不是族長一脈嗎?”
“對呀,就是你們族長一脈的。”
鳥兒好奇:“那你找雀鳥做什麼呀?”
“有一隻破雀鳥,三年前離開我,走時說的好好的,他很快就回來,這都三年了,連封信都沒有,你說這雀鳥,是不是該打。”
白暖陽說完,揮著小拳頭。
這要是那雀鳥在,那粉嫩的小拳頭肯定是直接揮上去的。
鳥兒點點頭,表示認可:“這要是說了會回來,但是不回來還沒有信,那是該打。”
“那小姐姐們,請問你知道雀鳥在哪嗎?我這就去收拾他。”
“那麼多雀鳥,你問的是哪一個?”
“就你們族長......”白暖陽頓住,這要是說了她是去揍司翼的,這些鳥兒會不會不給她指路了?於是她換了個說法:“身邊的一隻雀鳥,你們隻要告訴我你們族長在哪裏,我就能找到他了。”
鳥兒點頭,飛在空中,熱情的給她指路。
“小姑娘,族長現在在那邊幽穀的南麵,今日族長和蛙族有一戰,你要不晚些再去。”
“沒事沒事,我現在就去找他。”
“那小姑娘,你自己多保重。”
“多謝小姐姐。”
白暖陽一步一個腳印,這幽穀的路,下過雨泥土都是鬆的,走了沒幾步,腳下已經沾滿了泥土。
“臭司翼,看我找到你不拔光你所有的鳥毛,叫你不回家。”
數落著數落著,眼淚就下來了。
“嗚嗚,三年了,你不回來看我,還不給我寫信,你太壞了,還等我來找你,我要找到你,我肯定要發好大一通脾氣,你就等著受吧。”
哭了一陣後,她看著髒兮兮的鞋子,苦著臉,想著爹爹教的清潔術,半天都想不起來是怎麼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