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
鳥妖腦袋搖的飛快，結結巴巴道：“那，那幾天大王心情極差，吃了好，好幾頭小妖，小，小的不，不敢往前湊……”
它聲音委委屈屈，語調古古怪怪。
老牛背上的葉臨淵眉頭緊蹙。
居然離開了……
“主人……”
老牛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葉臨淵回過神，而後輕吐一口氣。
伏天兩天前就回來了，可見速度的確是快的驚人。昨天離開的，現在再想追也來不及了……妖氣幾個時辰就會散的幹幹淨淨。何況已經過去了一天？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再通過妖氣尋到它的蹤跡。
不過……
問題不大。
反正它老巢在這裏，在不知道自己尋過來的情況下，它終究還是會回來的。喵喵尒説
想到這裏，葉臨淵也沒打算繼續糾結，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聽到葉臨淵平靜的聲音，老牛心裏暗鬆了一口氣，沒有暴怒就好。
“那這兩頭小妖……”
那鳥妖在聽到老牛喊出‘主人’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懵了，傻乎乎的頂著冒血的腦袋，愣愣的看著老牛背上的人類。此刻又聽到老牛開口，鳥妖瞪大了眼睛。
然後，它聽到了它鳥生最後兩個字。
“殺了。”
砰！！
牛蹄毫不遲疑的落在了它的腦袋上，砰的一聲脆響，血霧爆開，鳥妖無頭屍體，搖搖晃晃，倒在地上。
老牛又走到旁邊，直接一蹄子，又踩碎了昏迷過去的那頭鳥妖的腦袋。
葉臨淵這才站了起來，身形一晃，落在了兩頭鳥妖的身旁。
“去門口守著。”
老牛連應了一聲，直接跑到了洞穴門口，想了一下之後，身形驟然變大，幾乎恢複了五十米的原型，將洞口都整個擋住，便趴臥在了那裏。
而葉臨淵，則是捏動印訣，再一次，吞起妖來……
……
……
一個時辰之後。
葉臨淵站了起來，長長吐出一口氣，凝神片刻之後，麵上浮現出一絲失望……
兩頭鳥妖，屍體枯朽，渾身血脈之力，已經被斬妖之力吞噬一空。
但可惜，從這兩頭鳥妖的身上，還是沒有得到新的天賦神通……
按照這種比例，就算殺了伏天，但能否得到它的天賦神通，恐怕都不好說……
但葉臨淵也無奈，獲取天賦神通，全看運氣，非人力可掌控。
最終輕吐一口氣，收斂了心神，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鳥妖屍體，又看了看幾乎一覽無餘的伏天洞穴之後，葉臨淵轉身，走了出去。
“主人。”
老牛見到葉臨淵走出來，連忙身形縮小，頓時化作了五六米的高度，聲音討好。
葉臨淵走到老牛身邊，輕輕拍了拍它的背，又順手摸了摸它粗重的毛發，老牛牛眼頓時放光，振奮至極！
擼了幾把之後，隻老牛的毛發完全沒有貝兒的頭發擼起來舒服，葉臨淵這才看向洞外，俯瞰下方，問道：“老牛，你的家，是不是也在附近？”
老牛怔了一下，然後連忙道：“在的在的，主人，老牛這就帶你去……說起來，這次離開，老牛也留了幾頭小妖在洞中呢！正好主人也都一並吃了吧！”
老牛毫不客套的話語讓葉臨淵一呆，而後看向這毫無底線的牛妖，一臉無語。
再怎麼說也是你手下吧？這就給賣了？讓我吃了？
但老牛可不這麼想。
在妖的世界，大妖吃小妖，就跟大魚吃小魚一樣，是再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事情。
不見伏天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天就吃了好幾頭小妖？
而這，絕非個例。
其實從老牛臣服之後的表現，細細看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它為什麼在山河貝中的時候，要費盡心力的先是討好貝兒？然後又討好葉臨淵，甚至鉚足勁兒的要做穩葉臨淵的坐騎位置？
它如此努力的表現自己的價值，其最終原因，不就是為了讓葉臨淵不吃它麼？
就是因為，在它的認知當中……上位者吃下位者，是再正常不過，且普遍的事情！
甚至一些妖王，手下養的小妖，完全就是它的口糧。平時這些小妖，為它做事。有時候饞了，那這些小妖就是它的糧食。
這就是妖的世界，徹頭徹尾的叢林法則。
但葉臨淵不懂這些，還是慣以人類的思維去看待妖的世界，所以聽聞老牛這麼說，他沉默了一下之後，才開口道：“隻要你真心臣服，且控製好你手下的小妖，讓它們不再吃人，我是不會為難它們的。”
葉臨淵還以為這是老牛的一個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