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衝狼澤眨眨眼:“這是我們老家收割蜂蜜的方法,咱們可以把蜜蜂趕跑,就不用怕它們蜇我們啦。”
說著就將獸皮衣和手套遞了過來:“快,咱們包嚴實點,以防有誓死不從的蜜蜂過來叮我們。”
祁白先是拿出一塊獸皮,獸皮上隻有兩個孔洞能把眼睛漏出來,按照祁白的設想,這也將會是兩人身上唯一露出肉色的地方。
隻不過這還不夠,祁白將獸皮套在狼澤頭上,然後又給狼澤戴上了草帽。
這帽子寬寬的有些像養蜂人的網帽,隻不過人家的網帽周圍垂著的是紗網,祁白和狼澤帽子下麵垂的是草席。
狼澤在獸皮中的嘴角始終是上揚的,他的亞獸人看著比遠處的蜜蜂還要忙叨,而祁白這樣精神奕奕的樣子,他怎麼看都看不夠。
身上穿著獸皮衣,手腳穿戴手套和獸皮靴,所有有縫隙的地方都用草繩緊緊地紮住了。
就像祁白說的那樣,咱不知道這些蜜蜂到底多厲害,咱也不想知道它們有多厲害,反正誰也別想近我們身。
這一通裝扮完成,祁白手持兩個大火把,狼澤一手提著木桶,一手拿著骨刀。
兩個包得嚴嚴實實的獸人,大搖大擺地往蜂巢的方向走去。
蜂巢之中,小胖蜂正在接受周圍工友們的批評,咱們可都是幹淨人,你瞅瞅你怎麼還把羽毛和獸毛帶進家裏啦,埋不埋汰啊你。
小胖蜂委委屈屈,它也不是故意的,他這不是低頭隻能看到肚子嘛。
就在這時,整個蜂巢突然被濃煙籠罩。
小胖蜂周圍的工友們一下子炸開了鍋:著火啦,快跑啊!
狼澤帶回來的這些不知道什麼品種的樹枝,一經點燃就發出了一種獨特的味道,再加上火把底下澆上的樹油,味道更是嗆人。
祁白眯著眼睛,透過草簾找準方向,用兩個大火把樹梢上的整個蜂巢全部覆蓋住。
嗡嗡嗡。
無數比馬蜂還要大的蜜蜂從蜂巢中衝了出來,祁白和狼澤周圍瞬間烏泱泱一片。
祁白再接再厲,更加賣力地揮動著手中的火把,隻是把蜜蜂驅趕出來還不夠啊,得讓它們飛遠一些才行。
火把上的濃煙很快在整棵大樹間彌散,隨著濃煙一起飛出樹冠的,還有成千上百隻蜜蜂。
“我上去了。”狼澤在煙霧中大喊一聲,隨後一手提著木桶,三兩下爬上了樹幹。
之前遠遠看著,隻能看到樹梢上的一圈巢脾,此時將蜜蜂驅趕之後,祁白才終於看清楚了蜂巢的樣貌。
“狼澤,裏麵是不是還有呢!”祁白在樹下操心地喊道。
“嗯,”狼澤先將樹梢上的巢脾切下,隨即更多的巢脾展露了出來,“這裏有一個樹洞。”
隻不過不像外層的蜜蜂老早就爬了出去,樹洞中的蜜蜂雖然也被煙氣熏得離開了巢脾,但卻並沒有離開樹洞,而是密密麻麻縮在樹洞內側,將樹幹填得一絲空隙都看不見。
不過這並不耽誤狼澤割蜜,一塊塊巨大的巢脾被切下扔進木桶。
被煙熏得迷迷糊糊的蜂王隻能原地打轉幹著急,麵前這個獸人實在是太結實,她的士兵們光是尋找可以進攻的地方都耗費了極大的力氣。
祁白咽咽口水:“別全掏空了,給它們留兩三塊。”
聽到祁白的話,狼澤有些遺憾地看著樹洞裏的巢脾,在蜂王和一眾蜜蜂的注視下,帶著滿當當的木桶爬下了樹。
金黃色的濃稠漿液,從白色的封蓋下流淌出來,隻是這麼一小會的時間,木桶底就已經沉了一層琥珀色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