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手中不停,繼續說道:“不過我要事先說明,這個方法我隻見別人用過,具體怎麼才能製作得更堅固,還是得靠你自己。”
猴肅聽到祁白這樣篤定的語氣,再一次看向這些筋的眼神都變得熾熱起來,他急切地將鬥篷向後塞了塞,學著祁白的樣子開始將牛筋兩側的碎肉和肥肉刮掉。
看著猴肅的鬥篷,祁白又看了看天空的太陽。
雖然現在的天氣已經沒有他們出發時那麼熱,但是悶在這樣大的一張獸皮鬥篷下,肯定也不會好受。
祁白說道:“你都要跟我們回部落了,還戴著這個鬥篷幹什麼?”
猴肅的動作一頓,隨即將罩在頭上的獸皮掀開,露出了一張嚴肅的臉,除了有些蒼白,倒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正混在狼群中,一隻有些像小柯基的小黃狗,見狀邁著小短腿,搖著短短的小尾巴,繞著猴肅轉了幾圈,隨即朝著祁白“汪汪”兩聲。
猴肅捏著犬南的後頸皮,將她扔回了小狼堆裏,立刻驚起一片汪嗚的混亂叫聲。
猴肅問道:“她在亂叫什麼?”
“哦,”祁白收回同樣打量的目光,有些遺憾地說道,“可能是在問你為什麼不是奴隸吧。”
在獸人大陸上,能夠獨自在野外生活的獸人,都是值得尊敬的,而蓋住容貌的鬥篷就是這些流浪獸人的標識,沒有人會輕易地掀開流浪獸人的鬥篷。
而關於猴肅始終不肯摘下鬥篷,他們幾個私下八卦了好幾次,有人認為猴肅穿著鬥篷是因為他長得十分醜陋,也有人認為那是因為猴肅是一個逃跑的奴隸,所以他必須要用流浪獸人的鬥篷蓋住自己的奴隸印記,隻有少數人認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獸人。.伍2⓪.С○м҈
祁白和犬南都是奴隸一派的支持者,祁白現在也有些失望,他可是壓了一根肉條呢。
猴肅怒瞪過去:“誰說我是奴隸了!你們不要胡亂說話。”
貂蘭和虎雪作為最後的贏家,一個默默將手中的烤肉翻了一個麵,另一個則大笑出聲,隻覺得祁白說的“賭注”可真是一個有意思的東西。
半下午的時候,隊伍行進到了水源處,狼澤向後發出了暫停休息的訊號。
祁白將早上醃好的小鹹菜取了出來,這些小菜的製作方法十分簡單,將新鮮的菜根洗淨,用鹽水殺出其中的水分,擰幹之後加入切成丁的甜果和一小撮紅糖,再用獸皮蓋住醃製幾個小時就行了。
祁白掐了一小段醃菜,由於醃製的時間不夠長,菜根果然還沒有完全入味,不過酸甜爽口,作為一道配合著烤肉吃的小菜已經足夠了。
貂蘭和虎雪將兩人身側裝滿烤肉的藤筐搬下板車,放在祁白的身邊。
所有人都變成了人形,紛紛聚集過來,領取今天的晚飯。
祁白看著神色興奮的狐喬,一邊將手中的小菜遞過去一邊問道:“你睡著了嗎?”
狐喬領了食物,往旁邊挪了挪空出食物前的位置,笑著說道:“躺在板車上可真有意思,我怎麼也睡不著。”
祁白在腦中幻想著狐喬奔跑了一晚上,從狐狸累成狗倒頭就睡得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狐喬毫無所覺,看到板車上的水筒空了,主動背著大竹筒,來回地搬運了幾趟水。
不遠處,狼澤與象榆和狼曠沉聲交代到:“後麵有人跟著我們。”
象榆和狼曠兩人均是一愣。
狼曠受傷較重,此刻才剛剛好轉,然而他卻不能像其他人一樣一直休息,因為隊伍中隻有他認得狼季做的標記,他需要替換狼季的位置,在夜裏為隊伍指引方向。
象榆問道:“會不會是荒木部落的人?”
狼澤搖頭:“不清楚,不過人數不多,你們要隨時注意他們的動向,一旦靠近我們,就發出警示。”
象榆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在接下來的這一段路上,他將要接替狼澤的位置,成為隊伍的領頭人,自然會打起十二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