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大陸上的每一個部落都是不同的,即便是那些以獸人為食的凶殘部落,或許都沒有馬力逃離的這個萬骨之城恐怖。
馬生心中驚駭一點都不比黑山部落的人少。
聽聞了那個部落的手段,一想到那些人很可能跟隨著馬力的蹤跡尋找到汐水部落,他恐懼的同時,竟然多出了對馬力的一絲怨懟。
他手指微微顫抖,指著馬力說道:“你......你怎麼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些!”
馬力崩潰地說道:“我不知道,我說不出來,我很害怕,但是我什麼都說不出來。直到今天看到了這麵牆,直到祭司大人救了我......”
馬力轉向羊羅的方向,神情激動地說道:“祭司大人!是您救了我!祭司大人!”
羊羅不僅沒有讓他接近,反而向後退了幾步。
狼澤鬆開手,馬力的身體便如軟泥一般癱在了地上。
狼澤的聲音平靜:“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馬力搖了搖頭,這時旁邊的馬田開口說道:“八個冬天。”
見眾人看他,馬田說道:“我的第二個孩子,正是在馬力回到部落的那一年出生的,他現在已經出生了八個冬天。”
經過馬田的提醒,汐水的其他族人也湊在了一起,最終一個年長一些的角獸人站出來說道:“馬力是十年前的秋天離開了部落,八年前的冬天又回到了部落。”
如今回想起來,當時的馬力確實非常不對勁,但是那時候已經是冬天,所有人都待在自己的帳篷中,馬力的父母已經死了,他的兄弟姐妹也都跟他分開,因此並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
等到第二年的春天,馬力再次加入狩獵隊,兩年不見的族人們也沒有過多關心他的孤僻和古怪。
祁白突然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頭問道:“十年前,你至少也有七十多歲了,怎麼還會跟隨遊曆隊伍外出冒險。”
他的話讓氣氛凝滯了一瞬。
黑山部落的族人們瞬間警戒起來:“你們在撒謊?!”
“不不不,沒有撒謊。”那年長一些的角獸人拚命地擺手。
隻是他們也是猛然才察覺到馬力與年齡不相符的蒼老:“力他……他的年紀,比馬田還要小啊!”
見祁白和狼澤已經問得差不多,而汐水部落的人一個個又被嚇得不輕,羊羅才適時地冷哼了一聲:“那可不是什麼獸神之城。”
“黑山部落是獸神的子民,我們的圍牆的建造是遵循獸神的指引。我不希望聽到你們再說出這樣的話,否則黑山部落將不再歡迎你們。”
馬生的額頭上瞬間浸出了冷汗,沒有了驍牛部落,他們不能再失去黑山部落,他連忙走上前:“這些都是誤會,馬力絕對沒有冒犯黑山部落的意思,我們汐水部落永遠都是黑山部落的朋友。”
這一晚上折騰下來,所有人都感到心神疲憊。
汐水部落這一次一共來了十五個人,僅僅馬菱一個人的山洞無法容納下他們,因此在他們來到圍牆的時候,馬菽和兔芽已經將馬菽的山洞收拾了出來。
汐水部落的人就被安頓在了馬菽和馬菱的兩個山洞中。
祁白和狼澤坐在竹亭下的石桌前。
祁白狀似自言自語地說道:“真的有人會用獸人的屍骸修建城牆嗎?”
“有。”
狼澤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祁白望著狼澤的眼睛。
即便狼澤一直表現得很平靜,但是祁白就是能察覺到狼澤的異樣。
隻是兩人之間,似乎已經達成了默契,隻要一方不主動提及,另一方就隻會默默地陪伴著。
而此時,隻有兩人的竹亭,麵對祁白完全信任的澄澈目光,狼澤終於不再壓抑自己。
他雙眼通紅:“草原上有一個名叫惡骨的部落,他們是草原上的幽靈,凡是他們踏足的地方,獸人會被殺掉,獸人的骨頭會被帶走,他們認為用獸人的骨頭做成的骨器,才是世間最強大的骨器。”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銀月覆滅那一晚的血骨。
“我一定會找到那座萬骨之城。”
那裏,很可能會有他父親和母父的骨頭。
狼澤的臉頰被一雙手捧住。
那柔軟的指腹輕輕擦拭著他的唇畔,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咬破了嘴唇。
祁白眼神堅定地看著他:“我們一定會找到那座城池。”
“讓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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