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烤爐內部的溫度,祁白在陶盤的周圍也放了幾塊木炭。
此時他們新鮮出爐的烤兔肉表皮收緊,靠近木炭的地方還有一些微焦,裹著獸皮將兔腿劈開,透亮的汁水順著兔肉的紋理擠了出來,真實地詮釋了什麼叫外焦裏嫩。
祁白拿著手中的一隻兔腿,看著狼澤大口地咬著兔肉。
最後隻得默默地將兔腿放進陶碗,重新塞回了烤爐中。
狼澤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祁白不想承認自己竟然在胃口上輸得這麼徹底,有些委屈地說道:“我想等一會兒再吃。”
初春的風還帶著一些涼意,薄霧般的小雨已經停歇,點點金光從雲層的縫隙中灑落,讓這個黃昏顯得格外絢麗。
狼澤將整盤烤兔肉外加烤盤中的菜蔬統統掃進腹中,順便在祁白癱在石凳的時候,把碗筷石板全部都清洗幹淨,放回了它們原本的位置。
他伸手戳了戳祁白圓鼓鼓的臉頰:“還有力氣到下麵去訓練嗎?”
祁白嘴上說著“去去去”,然而身體卻紋絲不動。
狼澤向他伸出手,祁白便理所當然地將渾身的力氣墜在狼澤的手上,懶洋洋地站了起來。
隨著白天的變長,部落中角獸人們的訓練時間也變得更加多樣。
冬天的時候,角獸人們的訓練大多集中在了外出巡邏的時候。
那段時間,族人們都隻能看到一個個頂著大大黑眼圈,精神麵貌反而越來越好的狩獵隊成員。
就連住在狼澤隔壁的祁白,也隻是知道狼澤每天都早出晚歸,從來都沒有見到他們訓練的樣子。
通過狼澤的描述,祁白大致分析出來,狼澤那段時間應該是在鍛煉族人們的耐力和毅力。
當然在狼澤的心中是沒有這些花哨的說法。
這些訓練的方法和規律,在他才剛剛學會走路的時候,就已經刻入了他的腦海,因此他本能地就知道,該如何提高部落中戰士們的戰鬥能力。
而現在,在每天天黑之前,狼澤都會帶領著角獸人們訓練,這可讓所有人都充滿了好奇。
除了被安排值守的人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會按時出現在廣場上。
角獸人們今天的訓練項目是“角力”,祁白覺得這看起來有點像摔跤。
部落中所有的角獸人,保持著人形,兩兩一組相互牽製比拚。
當然這樣的訓練最重要的就是要每一組選手的實力都要相當,否則就會出現一些非常尷尬的情況。
豬牙贏過了狼澤分給他的對手牛路,有些神氣地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要是論單打獨鬥,他不一定能打的過牛路。
但是角力比的並不是戰鬥的能力,而是實打實的力氣和下盤的穩定。
而對於這一點,作為成年獸形僅次於大象的獠豬,豬牙則非常有自信。
看著圍坐在外圍替他們鼓掌的亞獸人們,獲得了勝利的豬牙越發來勁,他徑直走向了正落單的獾平。
豬牙之所以選擇獾平,也是有著自己的考慮。
平日裏獾平比馬菱要低調許多,又比熊風和馬菽長得矮,他自然就覺得獾平是成年角獸人中最弱的一個。
如果自己能打敗他,那麼他一定能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獾平本不想理會豬牙的挑釁,餘光看到了狼澤衝他輕輕點了點頭,獾平的嘴角上揚了一下:“行,這可是你要求的。”
說著便蹲下了身,做出了一個防守的姿勢:“來吧。”
豬牙也半蹲下身,朝著獾平的方向進攻而去。
然而下一秒,豬牙的身體就淩空飛了出去。
豬牙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濺起了一片塵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