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狼澤表明了他與大家不同的掉毛機製之後,祁白就與狼澤約定好了每隔五天就幫他梳一次毛毛。

祁白頗為“心機”地說自己製作小狼的毛毛不夠了,但實際上是有些難過,等狼澤褪完毛之後,他就沒有“狗狗”可以擼了。

不過好在目前來看狼澤並沒有發現他的小心思,反而每一次都相當配合,甚至還會提前去洗個澡,讓自己的毛毛更幹淨。

祁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找了一塊獸皮,借著幫狼澤將身上的水擦幹淨的由頭上下其手。

狼澤身上的毛發變得厚實,用獸皮擦拭的時候,祁白的手背都差點被完全蓋住,而且祁白能夠感覺得到,狼澤的身體也越發的強壯。

等白狼身上的水分差不多幹了之後,狼澤的兩個前肢縮在身下,端正地趴在木床上,而祁白則跪坐在一旁,用手中的小梳子,一點點地理順著狼澤銀白色的毛發。

這下狼澤皮毛的變化就看得更清楚了,最外層的毛毛柔順光滑,在火光下如水澤般泛著光,而在這之下的絨毛卻又綿軟細膩,像是最細密的花蕊。

祁白一會兒驚歎著狼澤這如同綢緞般漂亮的皮毛,一會兒又在心中歎氣,因為他現在幾乎已經不能像最初那樣,一下子梳下很多毛毛了。

祁白有些不甘心地問道:“你的皮毛已經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這就證明你已經成年了嗎?”

狼澤的身體突然僵硬住了,是一種祁白都能感覺到的僵硬,他將頭伸到白狼的麵前,問道:“怎麼了?這個我不能問嗎?”

狼澤想起了這些天的經曆,隻覺得渾身開始發燙,好在他現在是獸形,厚厚的皮毛遮擋住了一切,讓祁白無法窺探到他的神情。

部落中的大人們一直都念叨著,成年獸人和幼崽是不同的,等到成年的那一天,他們自然就會知道那種變化。

狼澤起初是不信的,直到他自己經曆了這些,他才明白了部落中成年獸人們的意思。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這幾天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祁白相處,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祁白解釋這樣的變化。

祁白看著狼澤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既不點頭也不搖頭,似乎隻要祁白不展開下一個話題,他就會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

這下祁白更好奇了,隻是他不想讓狼澤糾結,雖然他有些不明白狼澤糾結的原因是什麼。

祁白就將大石板放在了白狼的麵前:“這是我最終畫好的圖紙,我已經去找過祭司爺爺了,咱們明天就按照這個開始動工吧。”

這也是今天祁白來找狼澤的重要事情,畢竟開鑿山洞的主力還得是角獸人們,而將開工的消息告訴狼澤,才方便他安排狩獵隊的工作。

狼澤的身體才總算放鬆了下來,墨藍色的狼眸微垂著,仔細地看著祁白圖紙上的每一個線條,聽著祁白仔細地描述,不時地點頭示意自己聽懂了,或者搖頭讓祁白解釋得更具體一些。

即便是已經和狼澤商量好了開鑿山洞的事宜,但是大家原本需要做的工作可是一樣也不能少。

第二天清晨,祁白背上裝滿野菜的藤筐,牽上串串前往羊圈。

等他將草料弄好,提著一小竹筒羊奶回家的時候,就看到了狼澤家正敞開著家門。

往常的這個時候,狩獵隊還在外忙活著收集木柴和黏土,但是這些工作因著圍牆的完成,都已經大大減少。

狼澤已經將挖山洞的工具都準備好了,見到祁白回來,便走到山洞前的平台,朝著山穀吹了一個響亮的呼哨,山穀中很快就有人探出頭查看。

不一會兒,廣場上就聚集了同樣拿著工具的角獸人們。

幼崽們的山洞在集體山洞的右麵,與集體山洞剛好分處在山體夾角的兩側,再向右就是羊羅選定了但是還沒有開鑿的山洞,羊羅的右邊就是猴岩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