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霍嶠那邊恢複了平靜,三人便收回了視線。
深入其中的吻終於結束,霍嶠的嘴唇被滋潤得水光泛泛,杏眸懵懵懂懂。
瞧著女孩這副模樣,謝嶼洲指尖微動,輕輕捏住女孩平滑光潔的下巴,微垂頭,在那張水潤的唇瓣印下淡若蜻蜓點水的一吻。
霍嶠終於回魂,像個鵪鶉似的又往被子裏縮了縮。
她怎麼能這麼沒出息?
居然沉迷在了男人的美色當中。
以至於被對方勾得神魂顛倒,迷迷糊糊地咬了對方一口。
光線太暗了,霍嶠看不到男人的嘴唇是什麼樣的。
但她當時確實嚐到了一股似鐵鏽的血腥味。
伸出手在床上摸摸索索,霍嶠終於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屏幕亮起,霍嶠抬眸便看到了男人被屏幕光照亮的蒼白俊顏。
同時也看到了對方被咬破的嘴唇。
霍嶠:“……”
她在手機上打字,然後將屏幕麵向男人:[你嘴唇沒事吧?]
明明兩人就在一個被窩裏,卻礙於環境的特殊,隻能用此方式進行交流。
謝嶼洲直接在她打出的字下一行接著敲打:[謝太太牙口不錯。]
霍嶠沉默地打字:[還不是因為你嚇了我一跳。]
謝嶼洲回:[下次改正。]
霍嶠:[嗯。]
瞧見手機上的時間,霍嶠再次敲敲打打:[你等會兒怎麼離開?]
宿舍樓是有門禁的,晚上十點半就關門了。
而現在已經快九點了。
霍嶠思考著該怎麼把她的三位室友騙出宿舍,謝嶼洲卻好整以暇地躺著,一副準備入睡的模樣。
霍嶠:“?”
什麼意思?
謝嶼洲不會打算在她這裏睡覺吧?
男人雖然身形瘦削,但畢竟身高腿長,窩在她這張又小又窄的床上真的舒服嗎?
她瘋狂打字:[五爺,是家裏的兩米大床不香嗎?]
為什麼非要和她擠在宿舍的小床上啊?
謝嶼洲神色不變:[嗯。我喜歡謝太太睡的小床。]
被子和床墊都是曬過的,還散發著獨屬於女孩身上的淡淡清香。
霍嶠試圖打消男人留下來的想法:[五爺,我睡的這張床太硬了,您身體病弱,肯定會睡不舒服的,還是回去睡吧。]
謝嶼洲將她摟在懷裏,貼著她耳朵懶聲道:“不硬,很軟。”
霍嶠:“……”
總覺得這句話有哪裏不對。
她再接再厲:[就算床板不硬,可您不覺得這床太小了嗎?你腿都伸不直,很難受的。]
看著女孩認真打字的模樣,謝嶼洲心神微動,忽然垂眸在女孩薄薄的眼皮親了一下。
把她打的那些字刪掉,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在屏幕上點了點:[謝太太是想讓我現在掀開被子嗎?]
眼見男人要去扯被角,霍嶠忙不慌地阻止他,連連搖頭。
不行。
謝嶼洲要是現在掀開被子出去,那就更說不清了!
好看的眉眼輕挑,手機被懟到她麵前。
隻見備忘錄上寫著:[那我能留在這裏睡了嗎?]
霍嶠:“……”
她敢說不能嗎?
室友也陸陸續續地上床休息了,燈光熄滅後,整個宿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霍嶠終於能夠從被子裏鑽出來透透氣了。
謝嶼洲呼吸平衡,似乎已經睡著了。
鴉羽般的睫毛蓋住了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五官輪廓分明,無一處不精致得令人感歎造物主的偏心。
霍嶠隻是個普通人,這麼一個極品妖孽躺在她身邊,她真的很難做到坐懷不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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