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趴在這裏幹什麼！你哥在裏麵念書，要是打擾到他有你好看的！”
掃把那麼粗的棍子直接砸在小姑娘的腿上，她咬咬嘴唇沉默不語的走向院子中的一大盆衣服。
冰涼的水從井裏撈出，凍得通紅的小手在冬天搓洗著家人的衣物，她的眼神滿是渴望的看著燃起一盞燭火的房間。
搓著手出來歇歇眼睛的男子看著院子裏的女孩，有些心疼的跑了過去。
“小妹！你別洗了！哥來！”
想要接過衣服的男子被一隻生滿凍瘡的小手握著，女孩掛起甜甜的微笑，“哥！你別洗，我來吧，這水涼！”
她是女孩，村裏的女孩子都是從小操持家務，這些活要是被母親發現是哥哥幫忙的，她一定會吃掛落。
男子平時在學校念書，放假回家就會看見自己的小妹在幫襯家裏的活，每次想幫忙都在父母的勸說和妹妹的默認中被拒絕了。
態度強硬的想要接過水盆，可是不小心被盆沿碰著小腿的女孩吃痛的叫出聲。
用手輕輕撥開褲管，腫脹的傷口隆起，他心疼的問妹妹怎麼回事。
女孩知道家裏的父母都寵愛哥哥，她並不想讓好不容易回來的哥哥和父母鬧矛盾，搖頭表示不小心碰的。
這種傷疤男子當然能看得出，但是他要是去質問母親，小妹接下來的生活會更加難過。
夜晚他會偷偷的留一扇門給小妹，一陣冷風吹過，女孩一拐一拐的走了進來。
“這是我們老師教的詩，你跟著我念。”
男子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著妹妹紅紅的臉蛋兒上忽閃著一雙充滿求知的眼睛，他的小妹很聰明，這些知識一學就會。
“要是我能和哥哥一起去上學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男子羞愧的低下頭，他們的家庭本就拮據，供他一人上學就已經讓全家勒緊褲腰帶，讓小妹去學更是不可能。
每次回來身為哥哥他總是會偷偷的教小妹知識，要是被父母看見少不了一頓嘮叨。
等他一臉喜意的攥著口袋再次回家，迎麵吹來的春風讓他高興的加快腳步。
可是，看著家門中粘貼的紅囍，一種不好的猜想，讓他急迫的加快腳步走進了家門。
“你回來了，快來叫人這些是你姑嫂，都是來幫你小妹忙的。”
院子裏擠擠攘攘的聚集著人群，母親一臉高興的介紹著親戚，渾然不知道男子的震驚。
衝進小妹的屋子，女孩麵帶笑容的坐在床上，手上縫著紅色的衣服，見到自己的兄長有些意外的抬頭。
“哥，我要嫁人了！”
農村裏早早嫁出的女孩有很多，但是小妹十五歲的年齡讓他不敢置信，忍不住問小妹什麼情況。
“哥，你別擔心，咱媽給我找的男人很好。”手下不停地穿針引線，女孩的眼裏是一種認命。
“我是問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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