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裏緊緊攥著一支口紅,她說:“就是這支,我試圖問了孩子,可是軒軒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這不是鬼上身是什麼?”
自己的兒子滿臉疑惑,甚至懷疑媽媽做了什麼不好的夢。他當然能聽出母親委婉的話,那張不可思議甚至擔憂的臉,讓身為母親的她都不知怎麼開口解釋。
看著軒軒媽驚慌失措的樣子,薑明月道:“你把男孩的照片私發給我。”
軒軒媽聽話的將自己手機中的照片發給大師,編輯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內心忐忑的望著對麵的主播。
照片裏的男孩靦腆的望著鏡頭,局促的笑容和眉眼的緊張,看起來是個不愛拍照的男生。
目光落在女人一臉期待的臉上,薑明月道:“你的兒子沒有所謂的鬼上身。”
“怎麼可能?那晚我真的不是在做夢!”軒軒媽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麵的大師。
薑明月的眼神中藏著一抹冷意,道:“快被纏身的是你。”
話音剛落,軒軒媽啞口無言,神情緊張的掃視自己一圈,求助道:“大、大師,你怎麼說是我呢?”
薑明月掐算了對方的八字,說道:“你進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找一個正對著自己床頭的東西。”
女人著急的拿起手機,屏幕中視線的轉換,幹淨又溫馨的臥室映入眼簾。她是個愛幹淨又自律的人,隻要剛起床就會把床褥鋪好。
桌子上擺著女人年輕時候和一個孩子的合照,旁邊有幾個擺件和茶杯,她舉起手機一個個的略過,緊張地問是哪一個。
那抹淡淡的黑氣縈繞在照片上,按著薑明月的指示,女子顫顫巍巍的打開照片的相框支架。
“啊!”
誰能想到,那張普通的照片後竟然是一張畫著神秘符號的符紙,像是血一樣的顏色,軒軒媽強忍著惡心。
“這是什麼?”
“一種吞食人的精氣,並且偷取命運的邪惡符咒。”薑明月感受到了製作者的惡意,繪畫的材料大概是某種邪術,將世間少見的藥物調製的血咒。
大驚失色的軒軒媽嘴唇哆嗦著,“我、我,這到底是誰幹的?我家裏怎麼會有這個?”
一想到有人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詛咒她,甚至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自己的房間,她的胃裏一陣翻騰,隻覺得惡心和害怕。
“這種詛咒會讓人的精氣神慢慢變得恍惚,更有疑神疑鬼的症狀,再者,脾氣逐漸暴躁。”
薑明月的話一字一句的在軒軒媽的腦海裏翻滾著,一股涼氣竄上她的心肺,抿抿嘴唇,軒軒媽道。
“難道我看到的一切真的是錯覺嗎?”
這段時間在工作中的狀況確實如大師所料,心神不寧的,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大發雷霆,她的性格本來不是那樣,往往事情發生後就後悔不已。
腦子裏一直有個莫名的聲音,原本鼓起勇氣想要道歉,不知為何會再次發脾氣。
公司裏的同事都議論紛紛的,自己聽到那些聲音腦子亂糟糟的,後來因為兒子的事情轉移了注意,但回想起來太過於莫名其妙。
“你的兒子有一部分原因會受到影響,但最重要的還是你本人。”
薑明月說:“你是個離異的單親媽媽吧。”
低著頭的軒軒媽道:“是的,我和我前夫在很久以前就離婚了,一直都是我獨自照顧孩子的。”
她是個不服輸的人,在最初離婚時,寧願不要一切財產,也要將孩子的撫養權判給自己,為此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軒軒是她的希望,就算一邊忙著工作,一邊照顧年幼的孩子,她也沒有放鬆對軒軒的教育,就是為了讓他成為一個優秀的人。
“這件事與你的前夫有些關係。”
聽到那個熟悉的陌生人,軒軒媽有些吃驚,搬離原本的家後,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軒軒的爸爸了。
“因為你不好的習慣,他在你的家門口找到了鑰匙,順利的進入到你們的房間。”
腦海中的男子鬼鬼祟祟的進入房間,掃視一圈的環境,滿臉嫉妒的看著,瞅見眼熟的相框,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明的笑容。
軒軒媽和前夫相戀兩年,後麵在一起一年就離婚了,她想到自己在以前就有門口鞋櫃裏藏鑰匙的習慣,不可置信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