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自己的心情一點點的沮喪,也許是自己的錯覺而已,但我多麼想看看自己的成功時樣子,不免有點幻想了。還好我的家境不錯,所以沒有太多壓力,值得慶幸而已。我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幸福了,所以老在思考一些問題,而這些問題從來就沒有答案的。比如我為什麼是我?人為什麼存在著?或者想象一下自己死後的樣子。總之,我很能想,沒有盡頭的想事情。最近,看見一本意識流作家普魯斯特的作品《追憶似水年華》,結果看到第九頁就發現已經相當疲憊了。這本書,沒有劇情的,完全是用美文構建起來的大廈,很美很美,但是看不下去了。這時我才發現,有人比我還無聊!我不知道沒有興奮點的文章,是不是好文章呢?也許意識流就是這樣的,沒人懂,但很成功。有點孤芳自賞的意思。還有,我喜歡美文,所以我會一點點的看完這本書的。
當蘇珊姐要搬家時,我已經又長了一歲了。我的生日很特別,正好是春節,所以我都不好計算了。蘇珊看著我的眼睛裏眼淚,不知道怎麼了,她說:你愛我嗎?
我說:愛,一直都很愛你的!
可惜我要走了,而且我有男朋友了。很對不起你。我一直把你當成了弟弟的。蘇珊微笑道。
我說:沒事啊!
等蘇珊姐消失在小巷口,我幾乎難以自製,淚流的一塌糊塗。難道你隻是我的姐姐嗎?盡管我說沒事,但是我的心卻在一點點的開始撕裂起來。那是多麼心痛時刻,我沒有崩潰,隻是有點想不明白而已,我到底少了什麼?沒有一個女孩子喜歡我。
小海的短信又來了,他問我:病情怎麼樣?
有點支持不住了!我回應道,這是實話實說的,姐姐的離去對我是種折磨。
失戀了?
對!
其實大可不必這麼想。其實愛你的人一直愛你身邊。
誰?
芊芊不就是喜歡你的嗎?
可我認為她隻是精神病發作而已,她那不是愛,是依賴啊!
你怎麼這麼理解呢?麥琪啊!我想你是糊塗了,愛你的人一直在家裏等你,不信得話,我把她的號碼給你!小海嗬嗬笑道。
我……還是等等吧!
怎麼這樣子呢?優柔寡斷的。小海有點生氣,他一向很直率,也喜歡直率的人。
我說:那我去看看她吧。
這樣就對了嘛。小海癡癡地笑了一下,很詭異的。
我有點害怕,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人要害我,但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大體上是一種精神病的後遺症。所以我盡量的去克服它,盡管我很害怕。
小海問我: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說:什麼?
就是你想不想跟芊芊在一起?
恩,我想我們是不可能的。
你怎麼這樣。不管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啊。她的家有點遠,你不是每四個月來一次湖州嗎?那時,你就叫我一聲,我也去湖州,幫幫你。
謝謝了。
不用客氣,我們是兄弟啊!
我關上了手機,放在兜裏,然後靜靜地回到家裏,家裏有牛奶,我拿了一瓶,安靜地喝著。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想不明白自己的存在是為了什麼?結果我明白了,我就是為了上帝的一個玩笑。上帝說:你愛世人嗎?我說:我不愛。上帝又問:你愛你自己嗎?我同樣回答道:也不愛。上帝笑了:那你活著是為了什麼?我說:我就是為了尋找這答案的。上帝哈哈笑道:也罷,我想你是沒有弄明白自己的定位。
上帝就是那個老爹,很多時候我都很聽他的話,盡管他是不存在的,起碼醫生是這麼說的。我卻有另一層的解釋,因為人也是不知道上帝是否存在,所以人們還是相信上帝的存在。而老爹也是這般神秘,他或許存在,或許不存在,但他的出現影響了我的一生。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憶深刻,哪怕他是瘋言瘋語的,我也信任他,因為他不虛偽,不邪惡,不傷害我。這比某些人要好的多了。我之所以改叫他上帝,因為我發現他跟上帝喲很多共通性。比如,他們都是至善至美的人,而且他們也是這麼嘮叨,老叫人行善。我有幾次破天荒的去安慰一個乞丐,勸他去找工作。結果,那乞丐以為我是神經病。其實,我的確是神經了,但我想我不像某些人那樣,嬌容做作。很看不慣那些所謂的善人,一個個把善良當成名牌,招搖撞騙的。也許是我的病還沒好,所一上帝還存在,他的聲音時常聽到一些。他曾說過:生與死,其實是對朋友,好好的生,就是為了好好的去死。我的人生觀就此改變,盡管很荒誕,但我還是那麼信任他。盡管他不存在……可惜了,這麼一個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