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遠古時期,皇帝大勝蚩尤後巡遊至東海,遇到一渾身雪白的神獸,此獸能言,達於萬物之情。問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氣為物,遊魂為變者凡一五百二十種,神獸言之。帝令以圖寫之,以示天下。傳言,此神獸乃是白澤,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獸。又傳言,有人曾在昆侖山看見此神獸,後來又有人去尋找,無果。
而今,天下大亂,妖魔四處橫生,使得民不聊生。天下之人都盼得有一能人之士出來解救他們。
南玄國以東的落幽穀自遠古時期便已存在,穀外常年被霧氣環繞,護穀仙陣常啟,使外人不得進入。而穀內卻是一年四季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穀內仙氣繚繞,植物花草大多帶有靈性,穀中有兩件間茅草屋,一間雖簡陋但也古樸典雅,可見主人是一位高雅之人;另一間歪歪扭扭,風一吹就可倒的屋子和這山穀實在是不襯應。
“喂!仙鶴,你等等我,你讓我騎會兒就怎麼了?師傅在睡覺,你帶我出去玩會兒好不好?”一紅衣少年駕著多白雲靈敏的穿梭在山穀中,追趕著前方正在逃命的白鶴。
少年看著白鶴越飛越遠,終於耐心被磨光了。“不讓我趕上你是吧,哈!看我不追上你拔光你的毛。”少年手裏捏了一個訣,速度突然變的飛快。不一會兒山穀中便傳來一陣陣狂妄的笑聲和仙鶴淒慘的叫聲。
“羽然!還不住手?”山穀中傳來一滄桑悠遠的聲音,虛幻而飄渺。隨後一團白光降下護住胡亂撲騰的白鶴。
黃行真人看著滿麵愁苦的紅衣少年,心裏直歎氣,如此頑皮怎能擔當得起天下重任?
蕭羽然聽到後立馬停止手上的動作,降下祥雲,臉上的表情變化萬千,心裏直嘀咕,師傅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白鶴趁此時機趕緊逃走,蕭羽然看了白鶴一眼,心裏又把它罵了一頓才恭恭敬敬的站好,對著腳底乘著白雲正向他走來的白發仙人作了一個揖。
“師傅,您不是去海外仙山修煉去了嗎?怎麼回來了?”蕭羽然心裏還納悶,平常師傅一走就是好幾年,這次怎麼連一年都未到就回來了?
師傅看著在下麵裝模作樣恭敬站著的蕭羽然,直搖頭。一身紅衣皺皺巴巴的穿在身上,頭發變的亂糟糟的,臉上全是汙泥,要不是這落幽穀外人進來不得,他差一點懷疑這紅衣少年是擅闖進來的。這樣毫不穩重的羽然令他如何放心?可如今天下蒼生急等著他去解救,黃行真人無奈的歎口氣,罷了,罷了,讓他出去磨練磨練也好。
蕭羽然看著師傅一會搖頭,一會歎氣,心裏就好像吃了黃連,忒不是滋味,我不就騎一下白鶴嗎,師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黃行真人隱藏起臉上的表情,摸著自己花白的胡子,對著蕭羽然說道:“徒兒,你可還記得你父皇把你送來落幽穀修行的初衷是為何?”
“徒兒記得,修得本事,拯救蒼生,助萬民脫離苦海。”當初父親把他送來落幽穀的時候他才五歲,一轉眼在這落幽穀待了十二年了,十二年外麵又是什麼樣子了?
五歲那年,母親被人害死,父親一下子就好像老了十幾歲,父親整日憂心忡忡的看著他,直到碰到師傅在捉一隻修行千年的妖怪,父親為了我能好好活下去,才把我給送了出來吧!記得當時父親說;“羽兒,如今天下大亂,你不應該一直待在這裏,你是雄鷹,不是麻雀,好好跟著你師傅學習,等你有能力保護好自己了再回來。”當時我不懂,一直以為是父親不要我了,為此恨了父親好多年,直到現在長大了才漸漸明白父親的勞苦用心。
“徒兒,如今外麵妖孽橫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急需能人去拯救,你可能勝此大任?”白發師傅目光灼灼的看著蕭羽然,眼中滿含期待。
“可徒兒舍不得師傅您。”蕭羽然一副糾結的表情看著白發師傅,自從父親把他送到這裏以後,在這十幾年中,都是師傅和仙鶴陪他一塊度過的,他舍不得走。
白發師傅會心一笑,白色的胡子隨風飛揚,甚有仙風道骨之感。“徒兒,男兒誌在四方,這小小的落幽穀並不是你的棲身之所。不要忘了你父親送你來時所說的話,你是雄鷹不是麻雀,雄鷹就應該在九天之上展翅飛翔,而不是在這落幽穀中遠離世間。”
蕭羽然麵色一凜,眼中流漏出一抹痛色,隨即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雙膝一跪。“師傅,我會想您和白鶴的。”隱隱的眼角滲出一滴清淚。
師傅見此仰頭大笑,竟沒想到他這徒兒竟也是性情中人。笑聲過後,師傅麵容恢複了一向的嚴肅,袖袍輕輕一揮,蕭羽然從地上站起,對蕭羽然說道:“徒兒,切記,外麵的世界不比得穀中,人心險惡,你要處處小心,莫要被人利用。我讓白鶴送你出去,你這次出去需去昆侖山尋得神獸白澤,謹記,白澤在,能佑你萬裏河山。”說完,長袖一揮,蕭羽然髒兮兮的形象變的幹淨整潔。師傅點頭滿意的笑笑,他的徒兒真是越長越英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