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打開後眼前一片白光,那個歐式裝修的房子,那個曾經輝煌著的房子,現在打開,卻是空蕩蕩的房子,所有的家具還有人,好像一夜之間消失了一樣,“淩……”白風鈴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樣,癱坐在地麵上,冰冷的地板刺激著她剛剛摔倒的膝蓋傷口,但是她一臉無助,靈魂卻像在這一刻脫離了肉體,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感瞪大的眼睛還是沒有眨一下,但是淚,朦朧了她的視線。她出現了幻覺一樣,看見路管家站在那裏微微地朝她微笑,並且有禮貌地打招呼,程淩則坐在歐式單人沙發上,坐得跟痞子似的看著報紙,不時還把報紙放低看一看,而桌上是熱騰騰的飯菜,程淩臉上則是一臉不耐煩等了很久一樣,而在這些後,再次變回空蕩蕩的,“不是這樣的……”白風鈴急迫地掏出手機,撥通了程淩的電話號碼,回複的卻還是那樣一句話,而她像著魔一樣地打著電話,“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程淩……”不是說要在我生日的那一天結婚,不是說要在婚禮上聽到我親口對你說我願意嗎……為什麼……我已經前所未有感到的空虛感,心撕裂的疼痛……白風鈴再也壓不住自己情緒本是要大哭起來發現已經沒有什麼用,淩亂的頭發,失神的眼睛。
最終還是站起來,往屋子裏跑,把所有的房門都開了一遍,把房間裏麵都走了一遍,把所有留剩下的櫃子都打開了一遍,還是放棄尋找的念頭,拖著身體慢慢走,往第二層樓走去,打開房門地上放著的是一盞暖色的台燈,白風鈴輕飄飄地過去,坐下來,坐在地板上,往旁邊的插座看了一眼,通了電,燈打開了,橙黃色的燈光照射出來,在白天,所以燈光很弱,在牆上模糊看著幾點黑色的斑,靈魂放空了幾分鍾,仿佛經過思緒的一番掙紮,又打開衣櫃發現一件西裝,捉起來抱著,呆呆坐在那盞燈前,就坐著,看著那樣的一盞橙色的燈,坐了一個小時……放空了自己腦袋,呆坐了一個小時,思考了什麼卻不知道,隻是她淩亂的衣服跟頭發,覺得她已經失瘋一樣。我究竟在幹什麼,我就這樣坐著等待奇跡出現嗎……
他是在什麼地方放著什麼東西一樣……就這樣把我拋棄在這裏嗎,那麼應該不留痕跡的走才對……一定有什麼事情!一定有什麼事情!白風鈴雙手捂著自己的太陽穴位置,思緒在瞬間地湧上自己的腦袋,那種痛苦,不知何時會再次發生,她隻能在苦苦祈禱著什麼?房門上出現一隻人影是程淩嗎?不,不是的,那是我自己的……等一會,在背後突如其來的擁抱直接暖化她的心,而她就伏在他的身上痛苦地說著為什麼不見了你?不,隻是她現在緊緊握著的西裝散出的味道,而這些都是幻想,她撲倒的“人”,隻是空氣而已,手上捉住的,是他留下來的衣服,就算緊緊握著又有什麼用呢?……
白風鈴起身走向窗邊,拉起窗簾的那一霎,似乎懂得什麼,但是靈魂還是依舊放空,從暖色的燈光打照在牆上的,是幾個放大的字體,伸手去觸摸著牆上那幾隻放大的字體,又把紙條從燈內抽出,發現是一層又一層被故意抹黑的字體,而下麵就清晰地看見三個字“對不起”……終於聽清楚從什麼地方傳來的一陣鋼琴的聲音,而白風鈴擦幹淚痕往衣櫃深處,卻看見一直閃著紅色燈光的錄音筆,應該是單循環著這樣一首鋼琴曲,而前麵卻是被模糊處理的聲音,而後,就是悅耳的鋼琴曲《你離開的真相》,就算如此,也沒有人知道,程淩這樣做的意義,而隻知道的是——讓這女孩心碎得無法再次撿起那銳利,能劃破指頭的碎片,接著一片片地拚湊起來,拚成最初的那個模樣隻是多了幾道裂痕,可是,風不領情,吹起遮著房內白色的窗簾,吹起她那亂蓬的頭發,吹走地上滑落的碎片……可惜,它卻又憐憫地吹幹她剛剛滑下的淚痕……跟程淩一樣,緊握住了卻又不知覺間鬆開,待又緊緊握住了卻又鬆開了……但是,可憐她依舊堅信著什麼一樣,可憐兮兮地把手緊握的西裝掛在了留剩的桃木衣架,自己抬頭看著衣架上的西裝,把一直循環播放著的錄音筆放在那個口袋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