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嚴的手臂傷口切口整齊,再深一點手臂就徹底廢了。
他麵色蒼白,額間因為疼痛滲出不少的冷汗。
“溫淩,被一個拿著電鋸的家夥給綁走了,得想辦法救他。”
律師忽然暴怒:“綁走就綁走,死了就死了,難道你還想再一次搭上自己的性命嗎?!”
宋嚴的臉色忽然就平淡下來,他冷靜地看著律師,和他失控的狀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於子宗,你忘了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來的嗎?難道你也迷失了?”
一句話終於讓律師恢複了些許理智。
他看著宋嚴,最終還是把人扶起來摻進了最近的房間裏。
“媽的,真是服了你了。”
他第一次在宋嚴說了句髒話。
宋嚴還扯著嘴唇開玩笑:“你可別學我說髒話啊,大律師要幹幹淨淨的,別像我一樣。”
律師把人扶到床上,忽然就沉默起來。
他摘下眼鏡,低著頭看向宋嚴:“為什麼總是要貶低自己?難道在黑市就真的像你說的那麼髒嗎?成為律師就真的像你想的那麼幹淨嗎?這個標準究竟由誰來衡量?你有為什麼妄自菲薄自己?”
“宋嚴,我隻希望你能多看看你自己,不要再為了無辜人犧牲了。”於子宗抓著宋嚴的衣衫,語氣堪稱哀求。
“算我求你。”
宋嚴沉默了一瞬,隨後沒有正麵回答他,隻是淡淡開口:“幫我包紮吧。”
於子宗自嘲一笑,什麼都沒再多說,轉身拿起紗布和碘伏幫他做著緊急處理。
他們都太了解對方了。
他深知宋嚴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不管不顧,他雖然滿嘴髒話但永遠都會為了保護弱小而義無反顧。
他沒有辦法做到宋嚴那樣的心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宋嚴。
包紮好傷口,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現在這個房間裏休息吧,門我用椅子抵了一下,應該能安全點。那個屠夫能把你傷成這樣,我們不能睡太死。”
“你先休息,我來守夜。”
宋嚴嗤笑一聲,拽著他的衣領子就把人扯到床上:“睡你的吧守個屁,他要是來了你守著也是被甕中捉鱉然後等死。”
那個家夥絕對不是人類能擁有的速度。
扛著那麼重的油鋸還能精準預判到他們的位置,速度快的他甚至都無法反應,偏偏溫淩一攔住他就能止住全部的動作。
他為什麼會認識溫淩?
怪圈在宋嚴的腦子裏遊竄著,他看著被對自己的律師,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他說。
自己的腦子沒有於子宗好使這事他很清楚,所以還是說一下比較穩妥。
於子宗聽完宋嚴的話,眼底劃過一抹暗芒。
“你是說,你去救溫淩的時候,他和那個屠夫在一起?”
宋嚴點了點頭:“嗯,溫淩被綁在床上,那個家夥從鏡子裏鑽出來。像是拿溫淩做誘餌,等著我們過去一樣。”
“所以溫淩為什麼會被那個屠夫盯上?”
於子宗略微沉思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那個屠夫真的是我們在二樓遇到的那個,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那個屠夫對溫淩一見鍾情。要麼,我們這裏有內鬼,和那個屠夫認識,所以屠夫早就注意到溫淩了。”
“如果真的是第二種,那恐怕事情就麻煩了。現在的猜測更傾向於第一種,畢竟沒有任何指向性的證據能證實我第二種猜測。”
宋嚴點了點頭:“先休息吧,到時候再說。他現在應該不會有危險,那個屠夫不像是要傷害他。”
............
溫淩的腳踝上又一次被鎖上了沉重的鐐銬,足足有手臂那麼粗的鐵鏈拴在纖細的腳踝上形成了極致的對比。
溫淩甚至沒有辦法抬起自己的腿。
他被淩野摟在懷裏密不透風地包裹著。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淩野的懷抱結實又有安全感。
可一切恐懼的來源都是他給予自己的,這個想法太矛盾了。
淩野睜開眸子,看著已經醒過來的溫淩挑了挑眉:“醒這麼早啊。”
他站起身子,懶散地換上襯衫和皮圍裙,將猙獰的麵具戴在臉上遮蓋住俊美的麵容。
“你,你要去哪?”溫淩有些驚恐地問著他。
淩野在麵具裏的聲音有些發悶,他看著被自己圈禁起來的小獵物,笑容有些興奮。
“當然是為我的小獵物搞一點戰利品回來了。你說,下一個死的人,會是誰呢?”
“誰第一個關心你,我就殺了誰,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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