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硬闖?”鬱澤淵的語氣戲謔:“看來你真的對這隻小兔子上心了。”
“他本來就是我的。”顧星翌的語氣很淡,像是耐心散盡前的最後一絲警告:“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抱歉,那隻小兔子,我也很感興趣。”
兩人的目光在黑夜裏凝視,房間內席卷著可怕的氣氛。
壓抑濃稠,似乎打鬥隨時都會一觸即發。
“不過說真的,我果然還是很討厭你啊。”鬱澤淵歪了歪腦袋,語氣輕佻散漫:“擁有一切卻還是毫無作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顧星翌輕輕按壓著自己的傷口,看著血液浸透紗布,痛意席卷著大腦的每一寸神經,他有些興奮的笑了起來。
“有什麼不好呢?外麵的世界肮髒又令人作嘔,隻有殺人的時候才是快樂的。”他抬起頭,黑沉如鴉羽般的眸色在黑夜裏閃爍著詭譎的光澤,俊美的臉被光影完美切割。
月光映照的臉龐俊美如舉世無雙的公子,陷入黑暗的另一半臉頰則可怖如羅刹。
“殺人的時候,隻會擁有興奮感,這種感情才是純粹的。”顧星翌抬起手,看著蒼白指尖上的斑駁血跡,隨後微微側頭看著鬱澤淵:“那些心口不一的話語和虛偽的笑容更令人惡心不是嗎?”
嘴裏說著喜愛,卻又毫不留情地想要置他於死地。
這樣的人,應該埋入地下深層,安靜的腐爛才對。
鬱澤淵淺色的眼瞳看著顧星翌,隨後懶散地伸了伸懶腰:“或許吧,誰知道呢。”
............
第二天一早,溫淩隻覺得身上似乎被什麼東西重重壓著喘不過氣來。
他睜開眼,入目的就是顧星翌那張精致的臉。
溫淩被嚇了一跳,剛想往後撤,卻又撞到了另一身體。
“嘖,醒的還挺快。”鬱澤淵剛要把手臂搭在溫淩的腰上,就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握住。
兩人的氣氛一時間又焦灼起來。
溫淩咽了咽口水,順著縫隙鑽了出去,邁著兩條小細腿快速狂奔到洗手間。
反鎖洗手間的門,溫淩開始洗漱。
臉上剛塗了洗麵奶滿臉的泡沫,洗手間的門就被輕輕踹了兩腳。
“開門,我要上廁所。”顧星翌的嗓音自門外傳來。
溫淩嚇得草草衝了兩下水,趕緊把門打開。
顧星翌看著溫淩那張還帶著水漬的小臉,忍不住低頭吻了他一下。
溫淩有些僵硬,顧星翌語氣卻難得輕佻戲謔地開口:“放心,在你起床之前,我就已經洗漱過了。”
嗯???
溫淩扭過頭,發現櫃子下麵備用的新牙刷已經被拆開了。
這,這究竟是誰家啊?
早飯溫淩拆了幾袋方便麵煮,又加了兩個荷包蛋。WwW.com
兩個身高腿長麵容俊美的男人就這麼坐在桌子旁,毫不忌諱地吃著泡麵。
吃完飯,溫淩糾結著開口:“我一會帶你們去醫院看一下傷口,如果沒問題的話你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裏吧。”
聞言,顧星翌的手忽然微微一頓,他扯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
“離開?”他半撐著身子微微前傾,忍不住摸了摸溫淩的發絲:“你該不會以為我來這裏,是為了聽你說這個的吧?”
鬱澤淵也靠在椅背上輕笑:“小兔子,太天真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和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也看見了,我很窮,根本養不起你們兩個人的!我隻是想普普通通的生活,你們放過我吧。”溫淩有些焦急地想要解釋,眼淚珠子劈裏啪啦的往下落。
顧星翌站起身子,把人扯過來強行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絲毫不見昨天的狼狽。
“噗哈哈哈哈哈哈,我沒聽錯吧,這小家夥居然說要養我們。”鬱澤淵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
顧星翌也忍不住扯了扯唇:“乖乖呆在我身邊別亂跑,不需要你養我。”
溫淩怕壓到他的傷口,也不敢跟他靠太近。
“我現在隻想好好工作努力生活,我...”
“噓。”顧星翌伸出手指抵住溫淩柔軟的嘴唇,眼底帶著一絲警告和陰鷙:“我的淩寶兒這麼乖,不會惹我生氣的,對麼?”
溫淩原本的話戛然而止,就這麼生生卡在喉嚨裏。
過了許久,他像是自暴自棄了般開口:“我去下樓給你們買藥。”
從顧星翌懷裏出來,溫淩垂著頭拿好手機,默不作聲地套上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可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過。
看著外麵垂暮的殘陽,顧星翌和鬱澤淵的眼底都閃著冷意。
“啊...膽子可真大,居然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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