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你不過是個幼妖。”
“什麼幼妖！！我都已經18歲了！！”溫淩見他一副把自己當小孩子的語氣，頓時有些惱火。
“十八，在妖類種確實是個幼崽。”少年更加認真地點了點頭。
溫淩忽然發現，麵前的少年雖然看似冷漠，說出來的話也像是有些脫離社會的模樣，但他心思細膩，性子也溫和，並不是壞人。
“你叫什麼啊？”
少年側目看著他，淡色的薄唇微啟：“在下沈雁臨，幕封山掌門座下大弟子。”
“我叫溫淩。”溫淩大咧咧地介紹自己。
“對了，你是第一次下山嗎？”
沈雁臨點了點頭，他眼神平淡，整個人看起來也清冷且禁欲：“嗯，我的修行遇到了瓶頸，師傅說我的劫數將至，虛下山才能破此劫。”
溫淩點了點頭，正要再問些什麼，沈雁臨的神色卻忽然一變。
“妖氣。”
溫淩的神色也跟著變得緊張起來，他嗅聞著空氣中的味道，果然發現了異樣。
和人類身上散發出的味道完全不同，這個味道有些...怪怪的。
沈雁臨的目光一淩，踮起腳尖幾乎幾個瞬息便消失在原地。
溫淩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豹子的身姿矯健且靈活，溫淩抬腳在樹上來回蹦躂，順著那股子味道很快就找到了沈雁臨。
隻可惜他來晚了一步，等自己到時，地上隻剩下一隻狐狸的屍體還在流血。
溫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怪不得剛剛聞到了奇怪的味道，原來是狐臭。
“她...死了？”
沈雁臨麵無表情地收起劍：“屋子裏應該還有一個被迷暈的宮女，她欲殺了宮女取而代之，混入皇宮。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捏起一張符紙，那符紙瞬間便燃起火焰。
丟在狐狸身上後沒用多久，便燒得一幹二淨，連灰塵都不曾留下。
溫淩站在原地，就這麼看著被燒幹淨後什麼都沒有留下的那片空地。
他追沈雁臨也沒有用太久，一盞茶的時間，沈雁臨就已經把那個妖怪給殺了，他很強。
見溫淩的麵色有些不佳，眼底那明晃晃的恐懼似乎還帶了些許驚魂未定。沈雁臨抿了抿嘴唇，有些僵硬地開口安慰道：“你不必害怕，正如你所說的那樣，若是你從未傷天害理，我不會對你出手。”
“我今日會來皇宮也是因為算中了和我劫數息息相關的人今日會出現在皇宮，所以想來碰碰運氣罷了。”
“劫數這個東西你順其自然就好啦，說不定到時候他自己就撞到你麵前了。”溫淩眯了眯眼睛，露出笑容來。
沈雁臨說得對，無論是妖還是人，善惡終有報，做壞事的人不會得善終的。
他從未傷天害理，也隻是窩在那一片小天地中尋求庇護罷了。
“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他該著急了。”溫淩看著已經徹底暗下來的天色，匆忙揮了揮手：“有緣再見！”
沈雁臨點了點頭：“有緣再見。”
............
溫淩回來的時候大宴已經接近尾聲。
秦思淵正坐在那飲酒，燭光打在臉上照出一片暗色，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回來啦。”溫淩乖乖坐在他身側，小聲開口。
秦思淵微微側目睨著他：“去茅房要這麼久？本王倒是好奇，你究竟是去茅房，還是說...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溫淩心頭一跳，下意識想要狡辯：“沒有見不得人的事情，隻是...剛好遇見了剛剛的那個捉妖師。”
關於狐妖的事情還是別和他說了，畢竟凡人分辨不出妖物，也沒必要讓秦思淵徒增煩惱。
於是，溫淩隱瞞了沈雁臨除妖的事情，將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下。
秦思淵微微掀起唇角：“看樣子，我的肉圓兒似乎和她聊得很開心。”m.X520xs.Com
溫淩點了點頭：“是啊，他人看起來冷冰冰，其實超級...”
原本以為秦思淵是認真和自己探討，可那眼底細細望去，分明半點笑意也無。
於是原本的話再一次被咽回肚子裏。
“超級討厭！還說要把我抓起來，腦袋也跟個悶葫蘆一樣一點都不懂人情世故。”
溫淩噘著嘴義憤填膺地講著沈雁臨的壞話。
心中卻恨不得邦邦給他磕兩個頭。
“肉圓兒，你應當知道，本王的眼裏容不得沙子。你既然是本王的東西，便該懂得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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