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恩出生後,一直被錦衣玉食供著,小七舅舅曾這麼形容她——被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她出生起就是整個北安城裏最受寵的女娃娃,外祖母是當今的大長公主,娘親是昭華女君,父親是當朝攝政王,舅舅是皇帝。
她什麼也不缺,就是有一點不太滿足,
她爹爹待她太嚴苛了些,用飯不準挑食、上學不準逃課、還不準他同鄢家舅舅生的小弟弟走得太近。
每次她爹說教,娘親總看不過眼,將她抱走一頓好哄。
偏偏也奇。
每次隻要娘親說話了,爹就一點辦法也沒了。
她五歲那年,舉家去一座溫泉山莊替她慶生辰,結果飯才吃到一半,娘親就貪杯,喝得醉醺醺的,爹爹讓她隨棠歸姨母去歇息。
五歲的生辰,就這樣稀裏糊塗過完了。
臨睡了,她才扒拉著棠歸姨母,好奇道:“姨母,爹得那般不苟言笑,為什麼娘親從來都不怕他呀?”
棠歸迷迷糊糊的,剛有了睡意又被搖醒,看著小家夥肉嘟嘟的白淨小臉,隻好摟過她哄道:“或許是因為,你爹是你娘最愛的人,你娘也是你爹最愛的人吧。”
“那這個世上,誰最愛恩兒呢?”
“會有的,等恩兒長大了,遇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恩兒就明白了。”
“心上人?什麼是心上人?”
“嗯…就是你喜歡的人。”
“恩兒喜歡鄢舅舅生的小弟弟,他是恩兒的心上人嗎?”
“哈哈哈…你這話可別同你爹爹說。”
“為什麼?”
“可能,你爹爹會吃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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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生辰,暮清一不小心就喝開心了,再有意識的時候,自己被泡在了溫暖的泉水裏,身後是男人緊實的胸膛,滾燙似火。
“唔…你怎麼把我弄這兒了?”她有些嗔怪。
楚薄秋摸著她的腰,呼吸有些急促,“你平日裏隻顧著照看恩兒,什麼時候記起我了。”
“你說什麼呢。”暮清失笑,轉過身子,貼緊男人道:“難道恩兒不是你女兒?”
楚薄秋摩挲著她的唇,啞聲:“就因為是女兒,才不能總打擾咱們,我都想你了……”
男人的手很不老實,直接從裙擺伸了進去,惹得暮清臉熱道:“難不成,你還想給恩兒添個弟弟妹妹?”
楚薄秋動作未停,在女子身上遊走,漆黑的眸子也被熱意點燃,“隻要恩兒就夠了。
我這輩子,有你,有恩兒,死而無憾。”
泉水泛起漣漪,一層層,掩過一池春色,簷外的海棠花攀上了枝頭,染上秋色,朦朧動人。
暮清被他弄得迷迷糊糊的,細聲嘟囔:“最喜歡在這時候說好聽的來哄我。”
楚薄秋咬住她的鎖骨,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身上,低聲戲謔:“那你哄我。”
暮清勾住他的脖頸,迎合了上去,笑得明媚動人:“好,我哄你一輩子。”
近深秋的風,吹不盡沉積的愛意,落滿枝頭,隻得芳菲歲月,月登梢頭,共得白首,順遂如願。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