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很傷心，一會就淚流滿麵，成了一個淚人兒。
她背轉身，用白嫩纖細的手背抹著眼角。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葉小楓心裏十分難過，也很著慌。
他想說些安慰她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魏司琪抹幹眼睛，睜著紅紅的淚眼，不認識似地打量著他，壓抑著激動：
“問題是，魏司琪的丈夫花的代價太大了。人們都在背後竊竊私語，說葉小楓為了一個不一定能得到她的女孩，不僅丟了職位，還被充軍去外地當光杆司令。他們還說，他的妻子這麼好，他還不滿足，還要心生邪念。”
“你說夠了沒有？”
葉小楓心裏痛苦，臉扭曲得有些難看。
“沒有。”
魏司琪的口氣終於強硬起來：
“作為一個妻子，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上次來，我還苦口婆心地提醒你，你卻總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現在怎麼樣？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能做這種傻事呢？你的眼裏，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妻子？”
“那這樣，好不好？”
葉小楓準備把心裏醞釀已久的那句話說出來，看見魏司琪耳朵豎直，神色緊張，覺得開不了這個口，愣在那裏不動。
魏司琪催促：
“說啊，我倒想聽聽你的心裏話，我跟你生活了一年多，感覺還是那樣陌生。”
葉小楓一下決心，把心裏跳蕩著的那句話說出來：
“我們好合好離吧，我覺得，配不上你。”
“你說什麼？”
魏司琪似乎沒聽明白，瞪大眼睛：
“你是說，你要跟我離婚？”
葉小楓說得理由：
“我現在什麼也不是了，沒出息，給你丟了臉，所以我想，還是不連累你為好。你可以找個比我更好的男人。一個政治上有前途的人，或者有錢的大老板……”
司琪淡笑一聲，這是一種清醒的表現：
“嘿，說得冠冕堂皇，你是說為我好，才跟我離婚的？”
“是的，這是我對你的一種回報，對你來說，則是一種解脫。”
葉小楓心平氣和：
“我們畢竟夫妻了這麼長時間，俗說話，一夜夫妻百日恩。為了你考慮，我才做出這個決定的。”
司琪又慘然一笑，問：
“你們已經到了什麼程度？”
“你說什麼？”
“別裝聾作啞。我是說，你跟那個姓郝的女孩，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魏司琪的臉色被妒火燒得有些獰厲：
“你們擁抱了沒有？親吻了沒有？上床了嗎？”
葉小楓愕然地看著她：
“你胡說些什麼呀？”
魏司琪指指外麵：
“你去說給誰去聽，誰相信你，我也相信你，行不行？”
“你……”
葉小楓欲辯無言。
魏司琪激動起來：
“你連跟我離婚的話都說出來，你們已經不是一般關係了。”
她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翻看手機號碼，想給誰打電話。
葉小楓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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