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得走進去辯認，站在茶幾前細看。裏麵有人發現他不是服務生，不客氣地問：
“你找誰？”
葉小楓有些尷尬：“我找個女孩。”
有人連忙分開身子，生氣地嚷：
“你找錯地方了，快出去，把門帶上。”
葉小楓退出去，去看第二間。走到門外，裏麵也是一片刺耳的吼叫聲，根本不是在唱歌。他鼓了一下勇氣，扭開門，把頭伸進去，輕呼：
“郝玉穎。”
裏麵沙發上正抱著的幾對個男女都嚇了一跳，倏然分開，坐正身子，愣愣地看著他，顯示出文明人的模樣。
“不好意思，打擾了。”
葉小楓趕緊打著招呼，退出去。
第三間的歌聲唱得很好聽，是個女的在唱，具有一定的水準。
葉小楓打開門，裏麵的燈光比剛才兩間亮一些。他一眼就看清裏麵所有人的臉，沒有郝玉穎，連忙退出來。
這樣一間間找到第十三間時，碰到一個酒鬼。
葉小楓照例先扭開門，把頭伸進去輕聲喊郝玉穎。裏麵幽暗的燈光裏，突然傳來一聲應答：“你叫誰？”
葉小楓以為這個人知道郝玉穎在哪裏，走進去：
“我找郝玉穎。”
應聲人突然竄到他跟前，看著他：
“她，是不是你，老婆啊？”
滿嘴噴著酒氣，舌頭有些打團。
葉小楓見他臉紅得像猴子屁股，連忙轉身要走，酒鬼一把扯住他衣襟：
“你，你，不要，走啊。你老婆，是不是，跟別人，睡了。”
葉小楓吃了一驚，以為他認識他，細看卻是陌生人。他無意說這種汙辱話，葉小楓卻氣得想一拳打去，把他的門牙打落下來。
可他想到找人要緊，猛地掙脫他手，跳出來。
他們到底在哪裏啊？
葉小楓站在過道裏，既著急，又為難，再次打郝玉穎的手機，還是通的，卻沒人接。
怎麼會這樣啊？
葉小楓更加焦急起來，感覺事情不妙，郝玉穎可能已經出事了，否則她是不可能不接我手機的。
就是包房裏再鬧，她也應該把手機抓在手裏，有時注意它。
絕對出了問題，但出了什麼問題，他還不知道。難道這些混蛋把她們帶到房間裏去了？不會這麼快啊？
再說，就是帶到房間裏，她也應該關機，而不是開著不接啊。
打單靜雯的手機，對！
葉小楓忽然想到這個注意，眼前一下子亮起來。他翻出單靜雯的手機號碼撥打過去，也一樣，通了，卻沒人接。
今晚真是出了鬼了。
葉小楓額角上汗光閃閃，沒有別的辦法，隻有再去一間間找。
大部分房間裏還算文明，顧客們都不是斯文地坐在那裏，就是投入地唱歌跳舞。大約有三分之一的包房裏有不堪入目的景像。凡是這種包房，他推門進去，都會引起一陣騷動，引發不滿的反映。
葉小楓在推開第十八間包房的時候，遇到一個道上混混。
他推門進去，剛把頭伸進去看，就見幽暗的燈光下一派不堪入目景像，連忙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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