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的訓斥並未對錢思思起到任何實際性的作用,她隻是略為皺了皺眉頭便依然故我地朝樓上走去。錢熾明見狀心裏越發來了氣,轉而又衝向呂肖雅氣哼哼地罵道:“你平常都幹什麼吃的,不會生也就算了,既然生出這麼個目無尊長的東西來你就教好點,別看到老子就一板著一副苦瓜臉,真他媽的喪氣!”
呂肖雅聽了忙對突然僵在樓梯間的錢思思說:“思思呀,這麼久沒見到爸爸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快叫人呀!”
“他是我爸爸嗎?有這樣做人家老公做人家爸爸的嗎?自己為老不尊就別怪做子女的不夠尊重你。”說完錢思思泄憤似的重重地踏著樓梯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又重重地甩上門。
錢熾明拿她沒辦法隻能火冒三丈地衝呂肖雅撒氣:“你看你現在都把她慣成什麼樣子了,不僅目無尊長還打扮得跟個小太妹一樣半夜三更的才回家,要是讓人知道她是我錢熾明的女兒我的臉都沒地方擱了,你要是沒辦法教好她幹脆給我送到國外去,就算那些鬼佬沒辦法教會她做個淑女,至少老子也落個眼不見為淨。”
“你也別老是對她惡語相向,思思現在也大了,就算你再怎麼瞧她不順眼再過幾年她也要成家嫁人了,我們又還能留她幾年?再怎麼說她也是你親生的女兒,你就不能待她好一點嗎?”呂肖雅為了女兒小小地抱了一下不平。
“我怎麼待她好,現在跟我過不去的是她!她眼裏有我這個做爸爸的嗎?隻要老子一進這個家她就一付要死不活的樣子,吃我的用我的翅膀還沒長硬呢,她就沒將我這個做爸爸的放在眼裏了,既然這樣要嫁就趁早,免得老子見了心裏窩火。”錢熾明火發完了,心裏也覺得挺無奈。
雖然自己以前是有些重男輕女,但自從醫生說自己因為飲酒過度導致不能再生育以後自己也就認命了,就算再怎麼覺得遺憾必竟思思還是自己唯一的骨肉。現在自己年紀大了,對那些花花草草的事也不再那麼熱衷,反而懷念起以前一家人和睦相處的時光來,想回家重溫舊夢吧,這個女兒偏偏揪著自己的過去不放,以前見了麵她還為自己那些拈花惹草的事同自己吵鬧,現在倒好,父女倆見了麵連話都沒有半句了,所以對這個家錢熾明也是既想回來又怕回來。
“唉!”一想起這些煩心事錢熾明不由重重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家裏的地位從什麼時候起,從男主人的位置變成一個再也無法溶入其中的外人了,想起這些他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呂肖雅見他要走不由緊走幾步在他身後幽怨地問:“才回來不大一會兒你又要走?”
見錢熾明怔了一下又準備離開,呂肖雅不由也怨氣上湧在他身後哭喊道:“今天你要出了這個家門以後也就別再回來了!這麼些年了,難道你對那些花花草草的事還沒厭嗎?外麵的女人就那麼好?既然這樣我也就死心了,你今天如果要走的話幹脆明天我們就將手續辦一辦,拖了這麼些年我也早就沒盼頭了,散了也好。”